道的,谁能想到出来旅游会遭遇如此大的变故?高文静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张钢铁轻轻捧着她的脸颊,帮她把眼泪擦掉,但他的眼泪同样流了下来,本是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哪知来不及告别就阴阳相隔。
“静静,你一定要坚强,妈妈和笑笑就拜托你照顾了。”
高文静抽噎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死了的事先不要告诉她们,她们在车里一定看见你哭了,你就说我还要去对付那个姓詹的,你担心我所以哭了。”
高文静拼命摇头,张钢铁亲了亲她,缓缓松开了手,高文静不依,一把抓住了张钢铁的手。
“上车吧,我和刘叔还有话要说。”
张钢铁使劲掰开了她的手,刘老六又打开了车门。
“妈妈,你哭什么?”
张禾笑从车里探出了头。
“没事。”
高文静泪眼嘤嘤注视着张钢铁。
“爸爸说他还要去打坏人,妈妈担心他。”
高文静挥了挥泪,头也不回走进了车里,她怕一回头又舍不得了。
刘老六把舅爷打发上车,关上车门走了过来。
“好一出催人泪下的生离死别大戏,张钢铁,五年不见,你可是又胖了不少。”
他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怎么是我舅爷的师叔?”
“我也不想,可我偏偏就是你舅爷的师叔,你说气不气人?本来想跟你论朋友的,现在好了,一下子比你大了好多辈。”
“为什么舅爷看不见我?”
“这个,只能怪他修为尚浅。”
刘老六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也不知道真假。
“昨晚车祸现场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你前脚刚走不久,我后脚就到了,那些鬼见了我是跑的跑散的散,全被我收拾了,之后大家该救火的救火,该救人的救人,该拦车的拦车,完成任务各回各家,我和你舅爷留在车里没走,手机搞丢了没法联系你,后来看见你朋友带着一个女鬼路过,我们也没好意思打扰人家。”
难怪舅爷不接电话,难怪郝帅没看见一个活人。
“那你们刚才准备去哪儿?”
“追兔子啊,我们守株待兔一整晚,兔子终于出现了。”
“追周成?”
张钢铁想到了刚开车过去的周成。
“没错,这个兔子可不简单,能把狐狸驯化。”
“他…你怀疑他还有别的企图?”
“不是怀疑,是肯定有别的企图,他知道詹自喜死了野蛙滩的鬼会出来,当晚躲得不见踪影,路一通马上颠颠地开车回来,哼哼。”
“五年了,你还是那么爱管闲事。”
“当年跟你素不相识都管了,现在更得管,詹自喜跟我也是老相识,当年就是我把他搞成聻的。”
还有这种事?
“那你把我也搞成聻吧,这样我就能代替詹自喜把野蛙滩的鬼镇住了。”
“变聻的过程极度痛苦异常残忍,你能受得了吗?”
“能!”
张钢铁斩钉截铁地答道。
刘老六注视着张钢铁看了半晌,忽然笑了。
“张钢铁,你现在有了一种侠者风范,要是会一点武功就好了,能像我一样匡扶正义。”
“这是我犯的错,我只想弥补。”
“既然你想弥补,那我就把兔子交给你了。”
“可我不是狐狸的对手啊。”
张钢铁心里没底。
“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有帮手。”
“谁?”
张钢铁大奇。
“詹自喜,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