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爷,我们先去救郝帅吧。”
张钢铁思索了良久终于做出了决定。
“朋友比家人也重要?”
舅爷有些惊愕。
“他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朋友。”
张钢铁叹了口气。
“我已经害得他儿子没了妈,不能再让他也有什么闪失。”
说来轻巧,但他内心中的挣扎谁人能够想象得到?这可能是世界上最深厚的友谊了吧。
“那你家人怎么办?”
“带着一起走,一个都不能少。”
步行来到渔村,张钢铁买了三副墨镜给家人戴上,只要看不到她们闭着的眼睛,就与常人无异,随后在渔村雇了辆七座面包车径直开向新江,开车的司机一路上不住地从后视镜观察张钢铁的家人,毕竟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实属稀奇,张钢铁权当没看见,到新江后先将家人送回家反锁在内,之后才和舅爷打车直奔医院。
“舅爷,能麻烦你先进去看看吗?”
“怎么了?”
舅爷不解。
“我想了想,我昨晚才带着昏迷初醒的家人从里面逃出来,里面的医生救不醒郝帅,此刻一定特别想见到我,警察也在里面等我,电视台的想必也在,我进去恐怕就脱不开身了。”
“好,你在那个面馆等我。”
舅爷把箱子递给张钢铁,只身进了医院,半个小时后从医院走了出来。
“你猜得没错,郝帅的病房外守着一片记者和警察,你要是进去恐怕也得上新闻。”
“上新闻倒是不要紧,我主要是怕他们吵着见我的家人。”
舅爷看了看表。
“那个鬼不知道带着郝帅的灵躲到哪去了,太阳落山之前咱们必须把郝帅的身体带出来,以免鬼出来搞事情。”
“你怎么知道是鬼?”
“郝帅不可能跟灵对话,那是一个有灵的鬼。”
张钢铁想起监控视频里郝帅对着空气说话的样子恍然大悟。
“可是楼道里有那么多记者和警察,想进去太难了。”
张钢铁大皱着眉头。
“我刚才看过了,郝帅的病房在二楼,外面的窗户也就三米高,找个梯子就行了。”
“你是说从窗户上把他偷出来?这恐怕办不到吧?从外面怎么开窗子?就算窗子能打开,咱俩哪里扛得动他?万一被楼道里的人听见了怎么办?”
“不用扛他,你可以出窍进他的身体,然后自己打开窗户出来。”
“这样也可以?”
张钢铁一脸惊奇。
“当然可以。”
“那我岂不是想上谁的身上谁的身?”
张钢铁转动着一双铁珠,展开了无限的遐想。
“当然不可以,现在他的身体里没有灵,所以你才能挤进去。”
舅爷打断了张钢铁的瞎想。
“原来如此。”
“咱俩先回去把我的车开出来,这样方便一些,也免得被追到。”
等二人再次回到医院时天已经快黑了,张钢铁将借来的梯子搭在舅爷说的病房窗外,一开窗子就能够到,太阳一落山,舅爷马上帮张钢铁出了窍,张钢铁藏于暗处,趁没人注意溜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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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鼾声响亮。
郝帅睡得正香,忽然感觉有人对着自己的脸吹气,好像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郝帅迷迷糊糊睁开眼来,一眼看见一个女人双手托着头蹲在自己身边,瞪着一双妙目盯着自己,距离近得哟,仿佛一噘嘴就能亲到,郝帅一个人住惯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吓得向后直缩,幸好后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