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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1 / 5)

可是,笛僮说是眼尖,其实是越怕越想多看几眼。其时,无情、铁手,正在问话,陈鹰得正与陆破执对峙,外面风在狂吼,雪在飘,灵堂内油灯烛火在烧,人的火气也在烧,人影摇晃,笛僮想把视线转移,但越是这样想却鬼使神差,不禁又把目光转回尸首上……

这一着,却看出了点端倪来。

看着看着,他不禁慢慢挪步移了近去,小心翼翼用手去摸了阿拉老汉的左手虎口、鼻端和耳垂,再想端详些什么,突然间,就炸了尸。

——什么叫炸尸?

‘炸尸’就是死了的人忽然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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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倒不是真的活了过来,那倒好,至少死了的人可以复活。

炸尸,是死了的人‘活’了,这儿‘活了’只是指可以有异动,有动作,但人还是死了,活不过来了。

但已经死了(尤其已死去多时)的人,忽然间可以‘动’,那是足以把仍活着的人吓死的!

笛僮谢雨凝虽没给吓死,但也吓翻了,哇啦跌个仰不叉。

他靠尸首那末近。

阿拉老汉面色澹异。

他陡然坐起。

半举着手。

手僵硬。

还竖起了手指。

指僵化。

然后,又像他陡然而起一样,遽然终止一切动作:

又硬绷绷的垮了下去了。

再也起不来了。

连眼也没有睁开来过。

——这当然不是复活。

而是:

炸尸。

——不是诈死。

笛僮吓翻在地。

箫僮一惊之下,拔剑。

铮的一响。

剑芒一闪。

就在这刹间,劈劈拍拍,不知爆响了多少下,只见陈鹰得和陆破执一合即分。

他们俩本来经严魂灵一圆场,已不准备动手了。

可是,箫僮夏雨睛忽尔拔剑。

剑一拔,煞气骤然来。

陈鹰得忍不住要出手。

他一出手,陆破执也得动手。

两人相距极近,不愿退,更不及避,两人都只好硬吃。

两人倏合倏分,到分开来之际,两人脸色,可能因室内烛火摇晃之故,都有点儿难看。

严魂灵悄悄到了陆破执身后,低声问:‘吃了亏么?’

‘没有’陆破执冷冷地道:‘这家伙偷偷动了兵器。’

严九嫁偷偷看了看陆破执颜面都没啥伤痕,这才放了心,正要行开去,忽然瞥见一异物。

就在陆破执腰下。

就一截儿。

白森森的。

带点红。

严九嫁用手去逗了一逗,手感很好。

还是没看清楚。

故而问:‘这是啥。’

答:‘肋骨。’

惊:‘什么!?’

答:‘没事。’

严:‘怎么出来的!?’

陆:‘断了,就突出来了。’

严魂灵一时间,手仍握着白骨,有点粘搭搭的,不知该把它塞回去好,还是拿出来抹揩的好。

陆破执依然神色不变。

表情,甚至还有点固执的样子。

难道这个人不会痛的么?

——还是,已失去了痛楚的感觉?

或者,已经历过太多的痛苦,以致痛不知痛?

——痛,已不再为痛?

那要多大的痛苦,才再也没有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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