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沐少堂并没有怪她,她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在门外等了好久,直到情天出来。
“情天姐……”
沐箐箐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些什么。
“少堂的性子你懂得,其实他待谁都好。”
情天一句话,沐箐箐眼里涌上泪,说实话,从小到大,她多少有些羡慕少堂对情天的好。
她走进去,到沐少堂病床旁:“哥,对不起,以后我不没大没小了,你赶紧好起来吧。”
情天转头看房里两人,手足和睦,比什么都欣慰。
没有再进去,情天朝电梯走,余力跟上,一起回了沐氏。
沐少堂在医院养伤的期间,沐氏的事情势必得她多管,回公司的路上,接到婆婆打来的电话,知她身上担子重,却也希望她能顾好自己身体。
车子经过繁华路段,窗外车水马龙,这是C市最寻常的一日,情天握着手机,听出关怀与温暖。
“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回到沐氏办公室,情天听秘书汇报工作,而后不久,有人敲门,进来的人是沐益诚。
情天看着这位二叔,手中钢笔合上。
“少堂不在,如果你一个人太累,别忘了我也在。”
情天微扬起唇角,点头。
……
这一日,林简驱车去老城区,停在修车铺外。
修车铺的拉闸门半掩,是不营业的状态,林简弯身进去,空气里有淡淡的汽油味。
朝里走,天井里被阳光照满,中年男人的身影蹲在地上,背对着捣鼓着锯好的木料。
好一会才发觉身边有人,回头,看到抱臂的林简。
“这是什么?”
“小木马。”
说这话时,向添望着手里正在拼接的木料,目光格外温和。
林简了然,看着他继续弄,像是随口聊起般道:“没想到沐家又出了事。”
第1038章 孕期焦虑,传给他
蹲在地上的男人手中动作不停,在木料上用铅笔比比画画,拉着卷尺测量认真。
“或许我的话不好听,都是报应。”
林简看着向添背影,想起去年发生的那些事,转眼,向添的弟弟走了也要一年了。
“你心里还恨?”
手中卷尺放得急,往回收缩时划过拇指,带出一道血痕。
这点小伤口对于向添来说不以为意,只放在嘴里吸了吸。
他不回答,林简知道,他心中至少始终有怨。
向添起身,往天井旁的水龙头走去,手放在水龙头下面冲。
划破的手指伤口触碰凉的水,辣而冰,逐渐到麻木。
“自从被砸伤腰脊,他瘫痪在床吃喝拉撒都是我照顾,过了好几年才有起色,能下床,走路颤颤抖抖像是个老人,但那时他才三十岁。”
“我记得二小姐那时候还小,有一回无意中看到我钱包里跟他的合照,还说这个叔叔很帅气。他是一表人才,可是那时,他其实已经是个连自己穿件外套都要抖索很久的人。”
“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可他至少还是我的至亲,我愿意照顾他一辈子,我陪着他,何尝不是他陪着我。”
“但人为什么要那么贪婪恶毒,连个生存都难的人都不放过,他太无辜了。做了事,终究是不得善终的,看,报应不是都一个个来了吗。”
水龙头的流水声哗哗,向添望着自己的手指,说这些话时刻了风霜的脸严肃而淡漠。
林简抬头看天井上方,晴空万里,午后的阳光很充足。
“都过去了。”
…
沐家风波之后,某天深夜,情天自梦里醒来,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