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寐一惊,只看到不窄的茶馆门口已经被人给围了水泄不通,正中当前的就是一身青衫,乌云罩顶的汪云锋。
茶馆内,说书人猛拍惊堂木:“原来,那是一条布满了尖刺的殷虹鞭子,而那持鞭之人居然同色裙裳的女子。只听到‘唰唰’几声,光头他,光荣地成为海盗中第一位太监。”。
“吁!”听者唏嘘。
第八回
夏令姝看看汪云锋,再看看脚下的采花贼,恍然大悟:“你们两个联合算计我。”
庄生哇哇大叫:“夏大侠,夏美女,小生冤枉……”
夏令寐脚下用力,庄生只差口吐白沫。
汪云锋更是无视庄生的痛苦,一双冷目只放在夏令寐身上。夏令寐一手还握着长鞭,一手擦在腰间,十足的悍妇模样。两人对视着,十刹那,六弹指,一炷香。
围观人士久久不见两人动作,纷纷猜测。
“他们中风了?”
“也许是中邪了。”
“应该是中了暗器。”
“喂!”痛不欲生的庄生哀号,“汪大人,汪达人,汪公子,麻烦,你千方百计让我引了这位姑娘出来,不会就是为了练习斗鸡眼吧?”
夏令寐冷哼:“你错了,这位汪大人是出了名的眼高于顶,有眼无珠。”
汪云锋目不转睛。
“对了,他还是出了名的僵尸脸。”
汪云锋面无表情。
“他最拿手的是自作多情,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委屈、最深情、最无辜的多情男子。”
庄生已经有气无力:“夏姑娘,他以前一定得罪过你。”他庄生只是揭露了夏令寐的身份,就得到了一顿鞭子,这汪大人说不定早已将对方吃干抹净还不买账,所以才会被夏令寐记恨到如此地步,啧啧。
夏令寐抿着唇,她不想去回想那几年痛苦的日子。
“对不起。”汪云锋说。
夏令寐眉头直跳。原来该心痛的,原本该心酸的,原本该泪流满面的,偏生她无法哽咽。
“这句话你说得太晚了。”她道,挥了挥手:“如果你只是为了这一句话才逼得我离开古家,未免也太小题大做。”
汪云锋深深吸口气:“古家不是你该呆着的地方。”
夏令寐裂了裂嘴角:“他家不是,你家就是了?我才知道,你汪大人财大势大,居然也在这小小的辰州买了庄子。你该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贬到此地苟且偷生。”
这本是她说的气话。当夜她见到汪家大门之时,就突然冒出这种想法。要知道,汪家是大雁朝排得上名号的名门,随着朝局起起伏伏百多年,就算真的在辰州买了庄子,主人家却是不会住进来。现状却是,汪云锋悄无声息的来了,还准备长期安顿了下来。这里面说不得是有何变故。
汪云锋眼神一亮,转瞬即逝。他又闭紧了嘴巴,不说话了。
夏令寐这些年见多了他的死鸭子嘴硬,以前大多无视,如今她也摆起了事不关己的神情:“你我早已毫无关系。如今人也见了,该说的也说了。你走吧。”
汪云锋一动不动。
庄生仰着头看看盛气凌人的夏令寐,再望望木头一样的汪云锋,忍不住叹气:“其实,夏姑娘,汪大人的言下之意是,你住古家不行,住汪家就成。”
夏令寐问汪云锋:“你想让我住你家?”
“汪!”小藏獒两只肥爪子死命的把在夏令寐的肩头,吐着小舌头,对着汪云锋叫唤。
夏令寐凑上前去,眯着眸中,与汪云锋面对面:“你不怕我三更半夜爬到你的屋子,突然宰了你?”
“汪汪!”小藏獒使劲摇晃着尾巴。
汪云锋一脸诚恳:“我府里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