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卷书强调:“可是她走了。”
汪云锋瞪眼:“她本来就不该呆在那里。”
卷书急道:“夫人一走,我们又要流浪了。我……我们明明才到辰州,才安顿下来。老爷,这座宅子很昂贵,买它的银子够我吃二十年。”
汪云锋差点翻白眼:“用的是你老爷的银子,又不是你的,你急什么。”
卷书叹息:“就是老爷你不急,所以我才替你急啊。”
有句俗话叫做:XX不急,急死太监。汪云锋现在就深有感触。
“老爷,”白砚的脑袋倒挂在窗口上,咋看之下像是吊死的野鬼来索命一样:“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汪云锋翻了翻手中的《求美七十二计》,淡定的道:“我至今最大的不幸就是让卷书做了我的侍童。”
“夫人亲手用强力糨糊把我们的大门给糊住了。”
“嗯,糊住,”汪云锋顿了顿,问:“把什么糊住了?”
“大门。”
汪云锋挑眉:“她亲手糊的?”
白砚点头,飞身跟在汪云锋身后去观看被‘强糊’的大门。这个宅子是三进大宅,算不得官邸,只能是别庄,故而没有在皇城脚下的官邸那么严格的规制,汪云锋自己进进出出就只有这一张大门。
现在,这扇六人宽的大门被小心眼的、睚眦必报的夏令寐给糊住了。连门框与门板的缝隙都被一坨坨的白米糊给堵塞,不透一点风。
卷书将已经快速干透的糨糊给摸了一遍:“老爷,你以后不能走大门了。”
白砚道:“这门没法用了,必须从中间劈开。”
卷书问:“要是劈开之后还没法将门框给卸下来的话,怎么办?”
白砚沉思:“那么,我们只能将这一堵墙给推了,重新砌墙。”他颇为沉痛的对自家主子道,“老爷,我曾经提醒过你,夏家的女子不好惹。你才见她一面,大门就被糊住了,下一次被糊住的——”
卷书与白砚同时道:“估计是你的嘴。”
汪云锋忧愁了。
同样忧愁的还有夏令寐。她连续找了几家客栈,都被告知住满了。最后这一家还有一间上房,不过,有人已经提前一步定下了。那人夏令寐有点熟悉,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几乎是立即就认了出来:“呵,采花贼。”
庄生连连摆手:“姑娘,我一没有采花,二也没有做贼。这采花贼的虚名在下实在担当不起。若你硬要如此诬蔑我,那么我就只能称呼你一声——”他的视线落在夏令寐的腰间长鞭上,“母狮子。”
得罪母狮子的下场,是尝到了鞭子的滋味。
庄生在前一夜还兴庆对方的武功不够高强,至少那条鞭子一直没有招呼到他身上。而刚刚经过了一个白日,那条鞭子就有了无上的威力,抽得他在客栈里面活蹦乱跳,像一只猴子,还是泼皮猴子。
他的脸都绿了。
更为奇怪的是,不论他跑到哪里,在脚步落地之前的一分寸之地会突然滑过一枚暗器,他不能踩在暗器之上。他只能在落地之前飞跃,然后又有非常细小的暗器朝着头顶而来,只要他的脖子伸长了毫厘,他的头皮会开花。
“你居然丢暗器。”
夏令寐冷笑:“对付采花贼不需要计较武器。”
庄生撇嘴:“你这只母狮子到底有多少爪牙在暗中守护。”
夏令寐冷笑,借着影卫的协助,庄生躲避暗器之际,一鞭子正巧抽在了对方的臀部。庄生‘嗷——’的惨叫,捂住屁股一蹦三尺高:“你!”
“我什么?”
“嗷嗷,你这个……”
“我这个什么?”
“嗷,嗷嗷……嗷,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