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握紧拳头朝着眼前的黑衣人猛烈一阵拳打脚踢,围着的黑衣人纷纷中招,两人的周围顿时空出来一片。
黑衣人被她突然间爆发出来的实力给震慑到了,不敢轻易上前。
她这才蹲下看了看秦子寒的伤口,竟是异常的严重,连先前已经结痂了的伤口这会儿也全都裂开了。
宗佘仿佛能感觉到他的伤痛一般,见他眉峰高耸,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只觉一阵奇怪的情绪奔涌而来,眼眶微微酸涩,竟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她不解,却也知道不是纠结的时候。看着秦子寒疼痛的模样,竟想要安慰他几分,话不觉出口。
“你……再忍会儿,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的,你休息会儿。”
来到这里的两年,从未轻易出口的承诺,这会儿,看了他这副因着自己才受伤的模样,竟是第一次有了想要的东西,想要带他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满是谋略算计的污秽之地。
没想到第一次听到她软声软语对自己说话,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苦笑,感受着体内渐渐流失的生命力,对着她盈盈切切的目光,点头。
为他简单地止住了血,她站起身来,周身凛冽的气势仿佛与生俱来,双目成鹰,手掌紧握成拳,冲进了黑衣人后方的弓箭手中。刹那间回到了秦子寒的身边,手中却多了一弓一箭。
双腿微曲,臂膀大力拉伸向后,弓箭顿成满弓,箭头流转,顿时对准了方才匆忙关上的窗户。
黑衣人心下一惊,朝着宗佘围了上来,几人冲上前来与宗佘纠缠,企图让她失了准头。
宗佘也知他们的想法,并不急于与他们纠缠,手下动作不停,右手屈指成弓,唰地一声,箭身顿时脱弓怒射而去,穿破了窗框射进了里面,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宗佘明显地感觉到周围的黑衣人齐齐一颤,竟有些心惊胆战的模样。
黑衣人匆匆对视一眼,仿似下定了决心一般,提剑朝着宗佘与秦子寒两人刺去……
一炷香后。
这距离皇城最近的街上,刺杀过后,好似沉睡了,连呼吸都能听见一般,寂静一片。各家房门紧闭,连偷偷窥视的好事之人都没有。也是,敢在皇城里动手,况且明显是针对秦子寒的有预谋性的截杀,背后之人不是皇亲就是贵族了,正值帝位争夺之际,谁人敢贸然出手?
晚冬的天色还是灰蒙蒙一片,纵然是身有武功而能夜视的宗佘,此刻也只能瘫倒在地。
在她的身边,血流成河,尸体堆积成山,空中飘荡的腥锈味被时而卷起的寒风击散。
十二月的天,渐渐的飘起了微薄的雪丝,慢慢落进她的眼里。
骤然袭来的困倦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如此,她死第二回了吧,呵呵,只是,这一次,她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雪夜里,一个黑影从旁边的府邸里快速跑了出来……
锦绍十二年冬,凤朝宰相于皇宫前惨遭刺杀,重伤卧榻,昏迷不醒。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之间,众人议论纷纷。
秦子寒遭刺杀后的第二天早上才被人发现躺在血泊中在通往皇宫的路上,立时就被人送回府中救治。正是太傅张崇光为其进宫请太医,锦帝凤非德才得此消息,立刻派了宫中最好的御医前往宰相府。并在当日的朝堂上就此事大发雷霆,并强调一定要抓住此刻斩首示众。而后,将宫中的御医派去了一大半。
宰相府本就根基浅薄,在皇子之争中也一直是处在中立的位置,因着受隆恩眷宠,在权贵之中也算是周旋得当。只是此番秦子寒身受重伤初初醒来,虽身边也有一两个得意手下,然终究没有主事之人,也没有能够依靠的家族,顿时就显得势小了。更何况,秦子寒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