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伏在我的胸口无助地哭着,而我却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
名单终于确定了下来,我在参战的人员之中。没有等上几天,起程的命令便下达了,那是一个清凉的早晨,雾气虽然不重,却使得旭日的阳光变得迷朦。
拉拉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路口,看着我们排着整齐的队列从她的面前走过。
回过头,我试徒让她那瘦弱的身影在眼中多做一些停留,然而在本是稀薄的雾气中,我与她之间的距离却像是漂流在海面上的两只小船般,越来越远,直到彼此的心灵呼唤也未能听清。
这几天里,她再也没有摆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仿佛已完全接受了魔法并不存在这个事实。而这样的事实似乎让她显得极为开心,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笑容。
她的笑容却让我更加的难过了起来,于是,我劝她不要放弃,不管怎么说,魔法总是她从小的梦想。可她却微笑地看着我说:“没有魔法,一直就没有魔法……”
在她的双眼中,我看到了那一份深深的寂寥。
终于,我们走出了小镇,转到了小丘的另一边,她也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我看不见她,她也看不见我,然而在我的耳中,却似乎响起了她那一直在强忍着的悲泣。
拉拉,虽然没有魔法,但我会为你带来奇迹。
我在心里这样对她说,而我也确实是这样想的。战争不会持续太长时间,用不了多久,我们便将唱着凯歌,用漂亮的马载着荣誉回到珍爱的人身边,我们将如英雄一般被所有人围着赞颂,等我们老时,我们还可以靠着摇椅向我们的子孙说起年轻时的英勇事迹。
是的,直到那时,我仍是如此地确信着。
战争一开始,确实如同我们的预期,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再加上充足的准备,使得那些半兽人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而火炮的运用也让它们的要塞不再是那么的安全。
虽然它们强壮而又凶狠,然而就算是正面交锋,在近身战还未开始时,火枪队便先给了它们沉重的打击。而半兽人各个部猷的互不归属,也使得它们难以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它们的顽强给费尔王国的军队造成了一定的麻烦,却无法改变战场上的天平。我们攻入了寒风丘陵,占领了一个又一个半兽人的村落;我们用随行教士燃起的火焰,烧毁了它们信奉的伪神的神像。
对于半兽人村落里的老人和小孩,一开始的命令只是将他们关起来看押,必竟杀害无力抵抗的平民(虽然只是低劣的半兽人)并不符合那斯威尔神的仁慈。然而发生的一件意外却使得再也没人同情他们。
一名随军的神父在试图劝说那些野蛮的家伙信奉那斯威尔神时,却被一个半兽人小孩用暗藏的小刀刺死。这事引起了我们极大的愤怒,看看这些低劣的种族都干了些什么?在那位可怜的神父充满仁慈地向它们传达父神的福音时,在那位可敬的神父毫不介意自己的尊贵向这些低劣的野蛮种族宣扬父神的仁爱时,它们却卑鄙地将他杀害。
这件事引起了教庭的重视,很快,主教大人便宣布半兽人是被父神唾弃的种族,是一个不配存活在这个世界的低贱种族。于是,那些被关押的老人和小孩都被下令处死。
一开始,我还不愿让自己的手沾上那些老人和孩子的血,必竟这不符合我心目中的骑士精神,可是队里有一个家伙居然以此来嘲笑我的懦弱,这让我极是愤怒,于是我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并在他要求的决斗中将他一剑刺死,然后炫耀似地砍下一个半兽人孩子的头挂在我的枪上,骑着马在大家的鼓掌中来回地跑。
在战斗中,我总是无畏地冲杀在前面,甚至常常在己方的火炮还没停下时便第一个冲入了半兽人的要塞,我还曾同时面对三名强壮的半兽人而毫不退让地拼到将它们全都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