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持颇久,两人才奔出了密林,面前是一片草原,白发老者忽的朗朗清啸一声,速度又加快三分,双脚踏草飞渡,快得只见一缕白烟,根本分不清耳目面貌。
这一来,不禁激起了向文雄好胜之心,同样脚不着地,踏草而行,拚命的全力追赶。
在林内时,颇此不分轩轾,向文雄还可以保持一段固定的距离,不曾落后,可是,一踏上草原,情势就大不相同,眨眼工夫,白发老者已领先两丈多远,向文雄纵然运足全力,依然只见拉长不见缩短。
尤其,老者到现在为止,依旧住持原有的那种倏然自如的神态,而向文雄此刻却已是汗水淋漓,彼此的功力造诣,实在相去极远。
向文雄气缓之余,忽又觉得老者言得诧异,怎么也想不透他找自己的目的究竟何在?当下心念疾转,狐疑陡升,大声说道:“老前辈请停,在下甘拜下风就是。”
老者闻言略一迟疑,止步转身,等向文雄追上来时,她笑容可掬的说道:“孩子,别为追不上我老人家而感道难过,事实上当今武功之世,轻功能和你匹敌的人,已是凤毛麟角,我老人家活了八十多岁,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像你这么年轻的武林高手。”
“老前辈过奖了,晚辈愧不敢当,以后还望多赐教益。
老者目注向文雄,肃容郑重的说道:“娃儿,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姓何名……”
“别吞吞吐吐的,我老人家对你的身世早已调查的清清楚楚,你姓田名文雄,是武林第一剑向宏道的儿子。你师父的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仲,从阴阳岭来,准备回剑王庄,对不对?”
向文雄闻言不禁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颤,道:“在下的身势来历,老前辈怎么知道这样清楚?”
“老实告诉你,打从你在百丈峰诱骗塞北双煞时起,我老人家就一直跟踪在你的左右。”
“在下怎么始终没有发觉?”
“要是被你发觉,我老人家还有什么脸面行道江湖。”
“老前辈为什么要跟踪在下?”
“现在还有能告诉你。”
“什么时候才可以说?”
“那要看事情的发展而定。”
“在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敢问老前辈上下是……”
“我老人家放浪形骸,游戏江湖,名姓早已谈忘,你就叫我无名怪老人好啦。”
“老前辈叫在下跟来,不知有何见教?”
“现在言之尚早,你且先跟我再奔一百里!”
无名老人话完,正欲转身而去,向文雄连忙说道:“老前辈且慢,在下还有急事必须赶回剑王庄,有什么话务请明言才好。”
“你急于赶回剑王庄做什么?”
“杀在下的杀父仇人。”
“啊——可是,天下英雄云集,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处心积虑的要取你颈上首级的事,你可知道吗?”
“知道。”
“寡不敌众,你的武功再高一倍,也不是天下英雄联合的敌手,理当知难而退才是,这就是我老人家找你的主要目的。”
“谢谢老前辈的厚爱,在下自问没有冤枉一个好人……”“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天下英雄却把你当杀人王看待,个个都有擒而杀之的打算,处境险恶万分,断然逞强不得,群雄也许已经发现你的行踪,正在向这边集结。”
“先师生时常教诲在下,凡事但求问心无愧,无须计较别人的如何观感,在下正是如此,只要立得正,做得对,不管别人如何咒骂,更不管后果的危险。”
“孩子,汝师若然地下有知,亦会为你这几句话而感到自豪自慰,不过,情势如此,逞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