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小时,图乐是没到赤山的一个小镇便下了车,随后找个小旅店住下。
第二天早上,五点有一趟大客,车极破,只有几个凳子,车里鸡鸭鹅都有,满车都弥漫着臭味。
图乐小心的靠在一角,兜里二百多块钱是他最后的积蓄。这种车上小偷是一拨跟着一拨,什么都偷,甚至老太太篮子的鸡蛋一不留神都能少几个。
这趟大客跑的都是土路,上下颠簸,把图乐肠子都快颠了出来。
晃荡快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图乐想去的地方—三羊大集。
这是图乐一个狱友和他说的,那个狱友跑这条线跑了一年多,后来干的人多了才不干了。
大集建在一旁空场上,熙熙攘攘上千人,走到猪肉摊位,问了问价格,果然和那个狱友说的一样。
这时市内排骨22元,瘦肉18元,肥肉13元。这里刚刚相反,肥肉18,瘦肉14,排骨11,贫穷的地方,肥肉总是贵的,排骨那么多扔头,当然不值钱。
图乐没下手,四处看了一圈,就看见集市堵头高坡上有个草棚子,几个戴着红袖标的站在那里。
在这里卖完大宗的东西想走是不可能的,得收税,而且这税还不一定是多少,随口要。
没有别的,除了一些固定的摊位,别的附近村里来卖东西,谁会给你交钱,想也别想。
而这些大集上收税的,全靠一些远处来的,收些钱。你若不把这帮人弄明白了,那便会被吃的渣都不剩。
走到草棚子那里,图乐冲着那几个人道:“哪位是军哥?”
一个坐在后面,胡子拉碴的中年人看了下他:“我是,你谁呀?”
“军哥,咱借一步说话,我是喜哥的朋友”
喜哥是红山的大混子,名号响亮,后来也进去了,图乐出来时他还在里面呢。
喜哥的名号自然听说过,不过和自己屁关系没有,隔着一百多里路呢,那个叫军哥的琢磨了一下,但是也没说什么,起身出了草棚子。
“哥几个抽烟”图乐掏出两盒烟扔了过去,随后跟着那个中年人出了草棚子。
“你说的喜哥我不认识,你有什么事?”
“军哥,不认识没关系,常来常往就认识了,我是过来倒腾点猪肉”
图乐掏出两张大团结,偷偷塞到那人口袋里。
“来谁的地盘烧谁的香,我应该以后每个集都来,还请军哥照顾照顾,以后每次来都是这个数”
那人扫了一眼周围,笑道:“还挺明白事,去吧,我叫刘楚军,这里有事提我就行”
“谢了军哥”
图乐打声招呼就下去了,狱友还真没骗他。
集市虽大,不过只有两家卖猪肉的,一家杀了一头猪,这两家是哥俩,一共四扇排骨,一元一斤,一共一百三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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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了两个麻袋,卖肉的哥俩给找了个驴车送到大客车的站点。
八点钟,早上那辆大客便开了回来,紧赶慢赶赶上了,若是错过这趟,下一趟就是午后了。
大客途中放水的时候,图乐下去买了几块点心和一瓶汽水,只是喝完汽水,嘴里被染的蜡黄,也不知道放了多少色素。
下了大客,这里离火车站还有两公里,离火车开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图乐把两个麻袋捆在一起,搭在肩膀上,开始往车站走。
他想的太简单了,走过一公里后,身体便开始摇摇晃晃,浑身的如同水洗的一般,两眼发黑。
但是不敢停,今天就这一趟回去的火车,现在天热,今天要是回不去,那这些排骨就都白扔了。
远远都能看见那个小火车站了,图乐一个没注意绊倒在地上,可是想再起来,却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