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床,进到浴室给自己打了盆冷水,弯下腰低下头,将冷水用手一泼一泼的浇在脸上,冷水的刺激让她的情绪也慢慢的平复下来。
换下被水打湿的衣服回到床上躺好,双手叠放在脑后,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莫能过来很大程度上靠了运气,通道不可能再开一次,她若是想回家只能依靠自己。
这样想着,瑨儿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球球安静的蜷伏在她的枕边陪她一起。
第二天,瑨儿如往常一般早起练武、吃早饭、与前来问早安的特米里克和莫自如的打着招呼,根本看不出她有任何的异常。
在向瑨儿请示过后,特米里克带着莫离开城堡准备去农场。莫临转身时好像耳朵痒痒,伸手摸了摸左耳。瑨儿聪明透顶,立刻会意,眨了一下眼睛。
特米里克没发现他俩之间的眉来眼去,自顾自的在前面带路。
回到自己的书房想看书却看了没两页又没了兴趣,去实验室做药剂实验却在拿了几样原料后愣是想不起来这都是做什么药剂用的,去写卷轴结果白白浪费了几张卷轴纸,想研究一下给军部的传送盒脑子里就是没有任何的思路。
在连续的失败后,瑨儿终于放弃。一个人如游魂般的在城堡里到处游荡,最后荡到了天台上,坐在精灵桥上,两脚悬空,双手托腮,眼帘低垂看着脚下的虎啸河但眼神空洞,活似受到极度打击想不开要自杀的那种样子。
球球被吓到了,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生怕她真的跳下去。
瑨儿安静的坐着,她清楚的知道今天的失常是和莫的到来有着莫大的关系,本来放在心底最深处的记忆因为他的到来如洪水开闸般强烈的冲击着她的神经,想着想着泪水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如断线珍珠般顺着脸庞滴落至脚下的虎啸河。
球球安静的注视着自己的主人,陪着她默默的发泄自己的情绪。
突然的,瑨儿跳起来站在桥上仰天长吼,声音连绵不绝,惊得黑暗山脉里的鸟兽四散逃亡。
屋里的仆人们听得声音不对,纷纷冲上天台看个究竟,却把他们个个吓得去掉了半条魂。
瑨儿站在精灵桥的中间,双手高举、仰头,那恐怖的声音正是她发出来的。而且在吼完了之后,还在精灵桥上翻起跟头,做起各种高难度动作,简直就是把这独木桥当成了体操赛场上的平衡木,翻转跳腾。
她玩得高兴,天台上的人却吓得半死,就怕自己的主人一时失手,这要是掉下去捞人都捞不到。虽然众人看得惊心,却无人敢出声制止,生怕她因为这一下分神而发生意外,只能胆战心惊的看着。
好不容易瑨儿终于结束了她的表演,可是并不回到安全地带而是翻手拿出飞行扫帚跳坐上去,先是在众人头顶上绕了一圈丢下一句“我去逛逛”,就没了踪影。球球尾巴一甩自然紧跟其后。
天台上的人这才放下心来大喘气,刚才他们的心都已到了嗓子眼,只要再来点小小的刺激就能从喉咙里蹦出来。
“我们的主人果然是与众不同啊。”人们互相安慰着互相扶持的走下天台。
说是去逛逛,可是又不知道上哪逛,在空中兜了几个圈子之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地方,士兵的训练场。
瑨儿到达的时候士兵们都是靶场练习射箭,以大队为单位,在各自队长的带领下轮流练习,那场面叫一个壮观,居高临下的看更是精彩万分。
同时搭箭,同时拉弓,同时放手,箭矢如流星般深深的扎在靶子上。看了几轮,成绩最差的都在八环以内。
本来瑨儿还想去试试他们的身手的,看此情景知道没她什么事了,于是又调头走了。
可是回去又无事可做,于是百无聊耐的在空中巡视自己的领地,从东飞到西,又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