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相信……嗎。&rdo;張夫人黯然一笑,&ldo;先夫也這樣說過。先夫經商出身,去世得早,可是始終待我很好,從未對我表示過隔閡‐‐而我,也只是想為柒年討回公道。多一個人也好,我是知道真相的人,我有義務去譴責。&rdo;
譴責……正出神間,臉頰籠罩著雲霞的美麗夫人已經恢復了自信而高傲的神情,淺笑著問道:&ldo;話也說了,故事也講了,那二位此行,又是為了什麼呢‐‐我剛才就發現了,這位小公子,不是方才來羞辱張家的,薛家的小少爺嗎?&rdo;
薛亭&ldo;嗚&rdo;的一聲,一臉泫然欲泣的表情抬頭向白三珀求助,那目光分明就是在控訴&ldo;你騙人你明明說過不會被認出來的!&rdo;
白三珀只能苦笑,一手將薛亭護在身後,不得已說明了來意。
張夫人倒是十分大方,二話不說將簪子還給了他們。銀釵有著夏荷的紋樣,銜一顆玉白的明珠,映著天幕隱隱泛出些潤藍,藍汪汪的色彩在簪尾搖搖曳曳‐‐絳羅的品味果然不俗。消除了無家可歸的境遇,薛亭高興地把玩著簪子,抬頭問白三珀:&ldo;白老闆你說,那位夫人,會不會就是朱槿牡丹&l;柒年&r;的化身呢?&rdo;
白三珀少有的也困惑著,抬起手掠了掠耳發:&ldo;憑我們也無法知道對不對?不過,先不說張夫人,我倒是可以確定,院裡的那株朱槿,一定和傳說中的&l;柒年&r;有些關係。&rdo;
&ldo;柒年啊……&rdo;薛亭抬頭望著天,想像力又泛濫起來,&ldo;這麼說,那株樹就是張夫人的宿體了?那她臉上又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不貼朱槿花瓣,而要貼桃花?&rdo;
白三珀低頭沉吟片刻,又引出了新的感慨:&ldo;話說回來,她說過她死去的丈夫是商人出身,年紀輕輕就死了夫婿,也不知道張家宅子裡怎麼會只有她一個主子。這樣的日子,她都是怎麼熬的啊?也難怪她態度會惡劣。&rdo;
&ldo;其實剛才,她就遠沒有我第一次去的時候臉色壞了……大概是我和曾祖母去拜訪的時候,恰巧趕上她心情欠佳……&rdo;
白三珀&ldo;啪&rdo;地敲了敲他的頭,有些不耐煩:&ldo;你不要亂猜啊。事情總會是有緣由的‐‐如果真的想知道張夫人是個什麼東西,直接去問絳羅夫人吧。如果是她,應該會知道的。&rdo;
&ldo;為什麼絳羅曾祖母會知道……?&rdo;薛亭迷惑不解地捂著頭,堅持著&ldo;但是我想張夫人一定就是柒年。不然她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rdo;
她到底是什麼,只要帶松樓去看看就得了。心中這樣想著,白三珀的心情輕鬆了些,接過銀釵扔向空中,復又接住:&ldo;說不準呢。現在還是先把你弄回家吧。其實依我看,絳羅夫人的氣早消了,哪能真跟你生氣呢,對不對?&rdo;
薛亭還是一臉不信任的表情。但好在簪子也到手了,絳羅總不能食言不讓他進門了吧?‐‐可是一想到絳羅在張家宅子裡生氣的樣子,就算拿到了簪子,要面對絳羅也是相當可怕的吧‐‐想到這兒,他不禁一個激靈。拼命思考著見到絳羅該怎樣道歉,已經到了店門口,遠遠就看見緇蘭和罌蘿站在門前焦急地向他們揮著手。
&ldo;我們回來了&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