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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怎麼了?&rdo;

&ldo;曾、曾祖母她!&rdo;薛亭看起來跑得夠嗆,說話都上氣不接下氣了,&ldo;有鬼!我聽見墳地,有人唱戲!&rdo;

&ldo;鬼?!&rdo;

大家都變了臉色。薛亭拖著哭腔,抖抖索索地抬手指向祖墳的方向:&ldo;天剛黑絳羅祖母就不見了……我想著這樣不是辦法,就偷偷出去找,可是,我剛到那邊兒山底下,就聽見山上,就是那個方向有鬼!真的有鬼……我就跑下來找你們了!&rdo;

鬼?不會是絳羅在上面唱歌吧?想起平日裡天不怕地不怕的絳羅在上墳時的反應‐‐絳羅那樣的人,應該不會是空穴來風啊!白三珀意識到了事態的不簡單,連忙安撫著薛亭,回頭叫上緇蘭:&ldo;我們上去看看。薛亭,你就在這兒待著,松樓照顧好他!&rdo;

沒有理會自己囑咐一隻小狐狸留下了照看薛亭有多麼詭異,顧不得拿上外袍,兩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ldo;到底是什麼東西……&rdo;

祖墳的處地並不遠,一路都是山間阡陌,倒也不算困難。一陣風吹起白日裡未焚盡的紙錢,一個個墓碑在暗夜裡顯得詭異又陰森。並沒有聽見薛亭所描述的聲音,白三珀小心翼翼摸到了墳地旁高大的槐樹,嘗試著喚出聲:&ldo;絳羅……?&rdo;

忽然之間,緇蘭察覺到身後有東西在移動,來不及回手打去,嘴已經被一雙纖細冰涼的手捂住了,下一秒,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ldo;小心一點,別嚇走她!&rdo;

&ldo;絳,絳羅夫人?&rdo;

果然是絳羅。在月色的映照下,她的臉色顯得慘白,不知道是光影效果還是真的在害怕。白三珀總算鬆了口氣,輕輕扳開她略顯神經質緊緊抓住緇蘭衣袖的手指:&ldo;果然唱歌的是你吧?你可把你家薛亭嚇著了。&rdo;

&ldo;沒、沒有!&rdo;這才發現,絳羅一直死死盯著墓地一角,&ldo;有東西!一定有東西!&rdo;

白三珀蹙起眉來,順著她的目光循去,卻並沒有發現什麼&ldo;東西&rdo;:&ldo;有什麼?鬼?&rdo;

絳羅抬頭望了望他,不甘心卻又不得不點點頭。

&ldo;這麼說……你果然怕的是老夫人的鬼魂吧?&rdo;白三珀不禁失笑,&ldo;天上地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絳羅夫人,也會有怕的東西?&rdo;

&ldo;不是她的魂魄!&rdo;絳羅更加顯得煩躁,揮了揮手,&ldo;我一定要弄清楚才行!如果真的是鬼魂……鬼魂向來註定是吾之族類的宿敵,我雖然不是,不是說害怕想躲……如果出事怎麼辦?今天一定要弄清楚!&rdo;

‐‐原來是族類對於鬼魂懼怕的本能嗎。白三珀還想說些什麼,可就在這時,如一絲寒氣無聲入侵了骨髓,那如同無形妖魅的聲音,細細在空氣中瀰漫開。

&ldo;南山有烏,北山張羅。烏既高飛,羅將奈何?意欲從君,讒言恐多。悲結生疾,沒命黃壚。命之不造,冤如之何?

&ldo;羽族之長,名為鳳凰。一日失雄,三年感傷。雖有眾鳥,不為匹雙。故見鄙姿,逢君輝光。身遠心近,何嘗暫忘!&rdo;

這歌聲極其婉妙,尾音浸著淡淡的愁傷,將紫玉的惆悵表現得淋漓盡致。這歌聲與桂雙華的不同,雖然同樣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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