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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4 / 5)

长见识罢,你这鸡蛋还没咱天宫的鸽子蛋大,咱这儿的鸡,一条鸡腿够管三十个壮汉子吃饱三天!得,看你小子还知道些好歹,我就高高手!”

不待那人答话,李门神大手一舒,将他一把推了下去。

那人大叫一声,飘飘悠悠地顺风直飘下九霄去,手里兀自死死攥着那张老牛皮。

两门神目不转睛地直目送着那人双足稳稳落地,这才直起腰来,相视长笑:

“哈哈哈哈,这小子,不是送咱哥儿俩这两个鸡蛋,我就让他**先着地了。”

张门神摸着胡子,挤了挤眼睛:

“这鸡蛋够大的,待会儿拔点韭菜,炒了下酒——这混球,还真当咱天上的鸽子蛋也这么大了。”

李门神敛住笑容:

“这小子,没事干吹牛皮上来作甚?老子想下去,还下不去呢。”

织女被阿大阿二的哭声惊醒,一摸被窝,不见了自家男人,吓得脸都青了。

这么多年了,牛郎从来没这样不作声的离开过自己,人间苦,人间累,她都惯了,可现在,可现在!织女简直就快哭出声来。

阿大阿二见娘亲这样,哭得更欢了。织女忙破涕为笑,哄了这个,又哄那个。

“阿大阿二乖,爹爹不会有事的,爹爹一会儿就回来,带糖豆豆来,带布老虎来……”

她口中喃喃着,自己也不知是在对两个孩子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半夜里牛郎果然回来了,但既没带糖豆豆,也没带布老虎,只带了一身醺醺的酒气。孩子拉他,他不理,织女问他,他也不应。

一连几天他都是这样,禾也不割,稻草也不挑,孩子也不哄。

于是织女只好一个人割禾,一个人挑稻草,一个人哄孩子。

“天上一日,凡间三年,九十年人间夫妻,对牛郎是一辈子的伴儿,对你却不过短短三十天,是或苦或甜,又苦又甜的一段梦罢了。”

直到有一天,牛郎回来得比平常更晚,酒喝得比平常更多,脚下也比平常更软,踉跄着摸到门口,却被门槛绊了个大跟头。

“相公,你不要紧罢。”

织女忙抢过去扶他。

“走、走开!”牛郎猛一把推开她,她一趔趄,后背重重撞上了桌角:“相公,你——”

“我、我咋了?”牛郎翻了翻醉眼:“你、你是我女人,有、有那样阔的亲戚却、却藏私不说,我去走、走亲戚,不过求亲家些周济么,天宫、天宫那般阔气,拔、拔根汗毛也、也够咱一家人吃上几辈子,结果、结果,亲阔门槛高,竟、竟然连大门都、都……”

织女脑袋顿时嗡的一声:

“你怎么这样!你一定是偷听了老牛的话,吹了那张老牛皮……”

“偷听咋了?你、你是我女人,在我家、家里说话,我、我咋就不能听?那老牛、那老牛是我养的,它的皮自、自然也是我的!”

织女定定神,放缓了语气:

“相公,你听我说……”

牛郎粗鲁地打断她:

“说、说什么,你要肯说早、早就说了,你们天宫的鸽子蛋比鸡蛋都大,一、一条鸡腿够管三、三十个壮汉子吃、吃饱三天,我娶、娶你作女人,这六七年、这六七年,连、连鸡爪子也没啃过几根,你、你这养不家的坏婆娘!”

织女气得脸都涨红了,千言万语霎时间一齐涌到嗓子眼,她想说自己这些年来的委屈和辛苦,想告诉他自己为什么没有飞去,想解释说其实天上的鸡长得跟人间没什么特别,但看着这男人那张醉醺醺的脸,却终于一个字也没再说出口,一跺脚,跑出了大门。

牛郎眯着醉眼,呆呆地望着星空,浑没察觉妻子的离去,口中兀自絮絮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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