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
品璇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但,当他们回到他东京住处一小时后,他的手下也搭下一班飞机由北海道飞抵东京机场了,而且,手上还拿着一幅画——久泽诚英的遗作。
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久泽贵子是多么恨她入骨,晶璇相信她宁可两败俱伤也绝不会把画交出来。
但,鹤寺森介却办到了。
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品璇迷惑地望着他斜飞的剑眉,以及倨傲尊贵的薄唇……
她明明知道这男人是难测的、是危险的,但她却还是让自己留下来……
小时候她曾看过飞蛾扑火,当时她还嗤笑飞蛾好傻,明知火焚的下场却还是义无反顾地直扑上去……但现在,她怀疑自己是否也是一只痴傻又愚昧的飞蛾。
“没错吧?就是这幅画?”鹤寺森介打开纸盒,里头放着的正是汪竹馨的画像。
品璇感慨万千地点头,“是的,请你尽快把它寄回海岛去。”
顺利拿到画,她总算可以对地下的母亲交代了。只不过,她似乎也同时将自己推向不可知的命运……
他的眼神又变得幽深难测,“很好,既然我已经帮你拿到画,那么,你也必须兑现你的承诺——乖乖待在我身边三个月,当我的情妇。”
情妇?
这两个字令品璇心弦紧揪,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种身份。
她不知道将来该如何去面对黄泉之下的母亲。
其实她可以阻止事情演变成这样的,不是吗?就算再想要那幅画,她也不须付出如此的代价。
但,为何一面对他那魔魅诱人的双瞳,她就像是被吸人无底漩涡般,毫无招架能力地任他摆布?
鹤寺森介阒眸转寒。该死!为何一看到她那受伤的眼神,他竟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说错了?
够了!他严厉地告诉自己,女人都是一样的,贪婪而不安于室!历任哪一个情妇是例外的?她们只想由他身上获取更多更多的金钱、物质!
他不允许自己栽在任何女人手上!所以,他也不该再对任何女人心软,就算是汪品璇也一样!
为了赶走那异样的情绪,他以更加冷冽的语气道:“在这三个月之内,我希望你记住你是谁的女人。不准离开我的视线,更不要给我惹麻烦,我最厌恶的就是沾上别人气味的女人!”
沾上别人气味的女人……晶璇无语地望着他,无法接受他那鄙夷又不信任的视线。他为何要这样看她?难道在他心底,自己真的那么不堪吗?
他难道不知道,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可以让她如此疯狂,甘愿背弃多年的礼教,只求守在他身边。
是不是她太痴傻了?是不是她要求的太多了?在他心底,她跟任何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人并没有差别。
自己真的好傻啊……
“你明白了吗?”他忽视她眼底的脆弱,更无情地逼问。
“我明白。”她幽幽地点头。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趁早认清他的无情、他的薄幸,那么,当她必须离去时,她才有力气维持最后的自尊,她才有办法挺直腰杆走出他的视线。
“很好。”他的语气异常干涩。
不好、不好,去他XX的不好!他此刻的心情糟透了!她水眸中的脆弱和伤痛令他恨不得宰了自己,也让他涌起前所未有的怜惜与呵护。
他竟开始后悔自己为何只把期限订为三个月,他严重怀疑,自己很可能三年,甚至三十年后都不愿放开她!
虽然不愿承认,但鹤寺森介很清楚这份感觉已经超越了喜欢,而是——
不!他冷戾地命令自己,不准!不准想到那个字!
他的世界永远不会有那个字!
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