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半眯着眼睛盯着那边看了一瞬,随即开口解释,“听说是盐场,这里是江水和海水交汇的地方,潮水退去之后滩涂地上也会留有大量的盐分,这里的盐户便用木板来晒卤水,用这样的方法晒出来的盐叫做板盐。”
江清月恍然,“这里的盐场莫非也是严家的?”
宋砚嗯了一声,还没开口,二人便忽然发现有道身影从盐场方向跑了过来。
那身影看着像是个年轻的男子,跑得极快。
宋砚连忙拉着江清月往回走。
与此同时,宋夏江也已经带着士兵们冲了过来。
“护驾!”
眼看士兵们就要冲到跟前,那男子突然大喊大叫起来,“严家盘剥盐户,求皇上做主!”
此话一出,同样从盐场方向赶来的家丁已经冲了过来,先一步将那男子给摁住了。
那男子挣脱不开,又开始大喊大叫起来,“严家贩卖私盐,请皇上彻查!”
严家家主脸色一白,连忙吩咐人将那男子给拖走了。
“皇上,此人乃是我那盐场上的盐户,因近来官盐卖得不好,这才故意来闹事,皇上切莫听他胡说。”
“再说了,我严家世代经营盐场,从盐户手里收得盐全部有登记,眼下皇上定的官盐价钱低廉,百姓们都能吃得起,我们严家怎么可能还有余地贩卖私盐?”
“请皇上明查,还我严家清白。”
皇上审视般地盯着严家家主看了一瞬,随即突然笑道:“严大人之前主动配合朝廷将官盐价钱下调,朕感激你还来不及,又怎会怀疑,不过——”
“既然有人状告,严大人也该想法子自证清白,否则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只怕难以服众。”
严家家主愣了一瞬,随即笑着点了点头,“在下正有此意,只是盐场污秽混杂不堪,只怕惊了圣驾,皇上若是同意,不如等明日收拾好再请皇上过去。”
皇上大手一挥,“无妨,让宋大人和宋将军替朕前去便是,我们就等在此地。”
说罢,又抬眼看向宋砚,“宋大人,你可愿替朕去一趟,还严大人一个清白?”
宋砚拱手道:“臣领旨。”
宋砚和宋夏江走后,众人五味杂陈地继续留在了江边。
等了好一会,这才远远看见两人从盐场方向赶了回来。
“回禀皇上,盐场一切正常,并没有方才那位盐户所说的盘剥,账目也是对的。”
皇上脸上似乎没有一丝意外,颇为淡定地点了点头,“无事就好。”
说罢,便笑着冲严家家主招了招手,“这潮也看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严家家主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立刻亲自领着圣驾前往附近的听潮山庄。
晚上,不知道是大家都玩了一天太累了,还是因为严家家主兴致不高。
总之,晚宴之后众人很快便各自回房休息。
江清月憋了一下午都没开口,这会终于忍不住了。
“白天在盐场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
宋砚嘘了一声,随即示意江清月回空间再说。
因为离得近,外面的潮声声音很大,有什么动静也听不见,两个孩子也睡得不安稳。
于是,江清月干脆将两个孩子也一同抱进了空间。
空间虽然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但是明显小了不少,两个孩子始终没醒,只是睡得更安稳些。
确定孩子一时半会不会醒,江清月这才拉着宋砚去了客厅。
“这里不会有危险吧?”
宋砚摇了摇头,“白天我进去的时候,发现盐场四周有不少家丁把守,里面围得密不通风,这庄园里面也都布满了人,不过只要我们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