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说话,任医生推出了病房。小曦也紧紧地跟了出去。
安远刚被推出门,耔阳就拦在了仝天祁的面前。
“老大,你刚才说我赢了的话,指挥权借我用两年。”
三十四岁的耔阳,像个倔强的孩子一样直视着仝天祁,他咬着下唇顿了顿,而后坚定地说:
“现在,我要指挥权!”
“哦。”仝天祁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在“幽”,对仝天祁,队员们不是叫“仝叔”,就是叫“老佛爷”,只有耔阳,从小到大,对仝天祁要么就用一个字——“您”,要么就只叫一句“老大”。
这也是仝天祁一直没有把位置传给——目前为止“幽”各部中综合能力最强的指挥官——耔阳的原因。并不在于称呼上的尊重与否,而在于,在耔阳的心里,他一直拒绝承认仝天祁是他的长辈,而只愿意把仝天祁认同为和他心理上平等的战友、他工作上的上级。尽管在情感上,耔阳对仝天祁亲近如父,但是,耔阳有一块心病始终没有放下,尽管耔阳一向是“幽”的孩子中,最通达人情、从容自若的。
于是,无论耔阳如何地谈笑风生,自在洒脱,他始终都只是个外松内紧的人。而他心里的“紧”,恰恰就是他的生父“东方”用自杀的方式强行插/进耔阳心里的那一根叫做“不甘”的刺。
耔阳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但他所有的完美,都只是为了“证明”。替他的父亲,也替有着一个那样父亲的自己——证明。既要证明给别人的眼睛,又要证明给自己的心。这一点,就是耔阳最致命的伤。
当初执意让安远加入计划,就是耔阳心里的“证明”蒙蔽了他的判断力,现在,耔阳在保护安远的问题上,跌了最大的跟头,他却仍然没能真的想通。
仝天祁抚了抚鬓角的白发,微微侧头对身后的寂殒说:“小殒子啊,你同意吗?”
寂殒向前迈了一步,跨立在仝天祁面前,“没意见。安远归我!”
“扯淡!远哥是英部的人,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梁筌非常不忿地插/进一句,引来天冲部不知多少道杀人的目光。寂殒却对梁筌理都没理,只是盯着仝天祁等待他的答复。
“哈哈……”时间这么紧迫的时候,仝天祁却开怀大笑起来。
“这可怎么办?人家翱翊先开口跟我要的人,精部的申请三天前就交上来了,要不你们仨回头再比比啊?”
“任务期间,安远只归我管!”耔阳的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语气冷到了冰点,不容任何人继续争辩。
仝天祁微眯起眼睛,连眼角的笑纹也慢慢变得更为深刻。他拍了拍耔阳的肩,什么都没说,率先带着警卫往门口走,到了门口,仝天祁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朝耔阳扔过一块小指粗细的精巧的玉石:
“好吧,两年以后,一起还给我。”耔阳稳稳接住,他侧脸的轮廓,锋利得像一把钢刀。
“Johnson,咱们回总部。”仝天祁头也没回,朝背后摆了摆手。皇甫轩无奈地摇着头,跟上。于是乎,昨天下午才到疗养院的皇甫轩,短暂的疗养假期到此结束了。
“留三个人,剩下的都跟回去。”寂殒也对自己的部下下达了命令。在没抓捕到鲸鲨之前,仝天祁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至于安远,他不用急于计较,只要他还在“幽”借调,寂殒就有的是机会,有的是时间。
“所有指挥官,三分钟以后开会。”耔阳心中再无旁顾,他紧紧攥着手里的“正玺”,沉声命令。
三分钟后,在疗养院的保密会议室,耔阳将“正玺”链接起“幽”专用卫星接收系统,召开了他人生中第一个“幽”的紧急部门协调会。
“鲸鲨的体能状况?”耔阳淡定地向各部门提问。
“意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