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她的头,“就算是你,也得养得起你才能迫你吧?”他取笑她的能吃。
余允欢一笑,“幸好你追的是学姐,如果是我,你早倾家荡产了。”
汪全英哈哈大笑。“对了,有件事要请你帮忙,陪我到花店选一束花送你学姐吧,我想那些花花草草的事,女孩子该比较懂。”
“你就挑十一枝红玫瑰和数枝桔梗吧!”她笑著说:“十一枝红玫瑰代表‘最爱’,桔梗的花语是‘永恒’。呐,当一个男生送代表著『永恒的最爱‘的花给女友,哪一个女生不感到窝心?”
“是喔!送这样的花就不必去五星级饭店了,随便一家路边摊,你学姐她也会笑到下巴脱落。”
余允欢被他的形容逗笑。“太夸张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来到花店。
余允欢在一个抬头之际,看到一双燃著火的眸子。
冷寒袖?老天!他怎么会在这里?他的眼睛不是……对啊,日子好像已经过了好久,他早该拆线了。
看他的样子,那次手术已使他重见光明。
余允欢先是注意到冷寒袖,不久花店中走出一位美丽女子。那女子她并不陌生,正是陆君怡。她此刻捧了一束粉色玫瑰,人与花相辉映。
汪全英认出眼前的男人即是上一次和余允欢“演戏”时惟一的观众,也就是在企业界鼎鼎有名的冷寒袖,在不知不觉中,他握住余允欢的手,以保护者的姿态护著她。
他看了一眼冷寒袖,然后对花店老板说:“老板,帮我包一束花。十一朵红玫瑰,外加一束桔梗。”看学妹的样子很不自在,汪全英体贴地尽量减短买花时间,不在此处多逗留。
花店老板一面包花,一面笑著说:“这花语是‘永恒的最爱’,现在的男孩子更懂女孩子的心思。”
冷寒袖的一双冷眸一直停伫在余允欢脸上,而她的视线却一直压低。不知为什么,她害怕对上他冷漠的眸子。
陆君怡故意走到冷寒袖身边,将手放进他的臂弯,嗲声嗲气的说:“咱们该走了,再不走会迟到。”
感觉到挑衅的意味,汪全英也不甘示弱的搂著余允欢的肩。这一幕令冷寒袖眯起眼,从他们身旁走过去的时候,拳头不觉的握紧。
花店老板看到汪全英和余允欢的亲密样,笑著问:“你们一定是对蜜里调油的情侣,对不对?”
余允欢对她的问话尴尬的红了脸。汪全英却是像故意说给距他们不远,仍听得到他们对话的冷寒袖听,他提高音量说:“不只是情侣,好事都近了!”
在五、六步开外的冷寒袖有几秒钟止住了步伐,然后又大步的迈开。
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余允欢松了口气的表情全落在汪全英眼里。他付了花钱,走出花店时,忽然对她说:“我虽不太明白上一回你为什么要叫我假冒你男友在他面对演那幕戏,可是我看得出你在乎他。”上一回她给的理由……老实说,他不怎么相信。
若是她不喜欢冷寒袖,方才当她看到他身旁的女子把手伸进他臂弯,她不会有一瞬的不快。
没想到学长的观察力那么强。余允欢对他也不多隐瞒,苦笑著说:“你看到啦,他身边已经有对象了。”
“可是……”那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当他搂著余允欢时,好像看到冷寒袖的眸子燃著妒火呢?他在嫉妒,嫉妒能拥著她的自己。
在感情世界里,一个男人会对另一个男人产生妒意,只有一个可能——他把对方当情敌看。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有太多的因素使她心里没有所谓的不甘,她只是觉得失落,“学长,你该知道他是谁吧?”以冷寒袖在企业界的知名度,一向注意财讯的学长没理由对他那张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的脸毫无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