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顺带去厂公那里报告说,沈炼逃了,如此,你们就不被牵连了!”
他说罢,头也不回往前走去。
一群镇抚司番子也不说话,都站在原地不动,出神的望向渐行渐远的沈百户。
众人走出东直门,棋盘街上熙熙攘攘到处都是百姓,看不出和平日有什么区别,沈炼用眼神余光瞟实周围,很快在嘈杂的街市中发现了几个南镇抚司的密探,他们或是打扮成商贩,或是藏匿在民户中,隔着临街窗户朝他们观望。
沈炼冷冷一笑,没想到许显纯为了杀他,下了这么大气力。他回头望了眼跟着自己的兄弟,数了数,加上卢渐行赵一方,共有十二个人。
“诸位兄弟,送沈某到这里就够了,各自回去吧,都是北司吃饭的,被厂公逮拿进北司,那就城大笑话了。”
沈百户说到这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没有沈炼这般豁达爽朗,各人神色凝重,显然是经过前思后想了很久,才决定跟着沈百户走。
沈炼见兄弟们待自己如此情深义重,也不再说什么,压低声音道:
“咱们这么多人一起走,很容易引起他们注意,所以,从现在起,化整为零,每三人一小队,一个小队去准备马车马匹,要够咱们骑用。”
“对了,我还有个老娘和女人,一起带走,至少准备两辆马车,”
“现在是午后申时,今夜亥时三刻,城东陶亭见!”
沈炼安排完毕,十三人便分作四组,朝向京城四门各自散去。
沈炼带着卢渐行和赵一方,三人往西边继续前行。
沿着棋盘街向西,尽头拐过个丁字街,便是山东会馆位置。
三人都换上了便服,沈炼还在下颌粘上了胡子,他们很快便摆脱了暗哨的跟踪。
沈炼边走边四处观察,计划着等会儿突围后的撤退路线,他家就在永定门附近,等会儿出城时可以顺便回家一趟,带上老娘和那个被吓傻的左光斗女儿。
三人大步流星,沈炼忽然停住。
两位小弟齐声问道:
“沈大哥,咋了?”
沈炼拍了拍脑门,不无遗憾道:
“有个相好的,忘记带上了,我若是走了,她必然受到牵连。”
卢渐行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现在是什么时候,还要再带个女人。
这也难怪,沈百户在京师这两年来,处处沾花惹草,惹下的风流债可多了去了。
两个小弟互看一眼,咬咬牙,赵一方问道:
“大哥,那女子在哪里?顺路不?”
沈炼指了指前方一处楼台,头也不回,对两人道:
“就在前面教坊司,顺路,你们两个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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