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貪得無厭，那朋友也沒得做了，就不用考慮後面的事了。
兩人一起來到最近那家店，正在店裡巡邏的魏香芹看到方明湘來了，連忙迎了上來。
「老大，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她笑著嚷道。
因為是老同學，叫慣了名字，以前一直是明湘明湘這樣叫的。
後來跟鄭叔學管理，慢慢明白管理人員的一些基本操守，其中一條就是要跟老闆保持一定的距離。
以前關係再好，既然成了上下級，那工作期間，就要遵守上下級的禮儀。
她叫不出方總，只好折中一下，叫她老大。
這樣既顯得親近，又不違反上下級的禮貌。
「帶個老同學來逛逛。」方明湘朝她點點頭，幫兩人做了介紹。
兩人一個是初中同學，一個是高中同學，雙方並不認識。
聽說她是明湘的同學，朱芳蘭心裡一動。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這裡的負責人，那工資肯定很高。
自己要不要辭了工作，也來幫明湘做事？
以兩人的關係，想來也不會虧待我？
只是要她真的放棄辛苦考上的師範，她又有些捨不得。
算了，這個以後再說。
三人在店裡隨便逛著，只是各自的目的不同。
方明湘是在觀察服裝店的生意，以及各個款式的銷量，來評價最近的設計師，誰對市場的把控能力更強。
工廠到了一定規模，肯定不可能再由自己設計服裝，所以現在變成換季前，由她召集幾個設計師，來確定今年的流行風格。
等風格確定下來之後，再照這個思路，每個人畫設計圖，由她審核後再打版制樣。
當然中間免不了改動她們的設計。
而魏香芹的重點，則放在向方明湘介紹店鋪的陳列上，畢竟這是她在這裡的主要價值。
只有朱芳蘭純粹是以顧客的身份，在欣賞衣服，並偷偷觀察衣服，有沒有自己喜歡且買得起的。
雖然自己提出要買，明湘肯定會給自己折扣，不過她身為教師，還是有自己的尊嚴。
不想為了一點小便宜，就當著她高中同學的面，開這個口，免得被她們看輕。
方明湘見她逛了一圈，卻沒有試衣服，非常驚訝。
「這麼多衣服，你一件也看不中？」她沒好氣地問道。
這算是在當面打我的臉嗎？
「怎麼會？」朱芳蘭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尷尬地笑了笑。「你家的衣服都很漂亮，只是我現在不缺衣服，所以沒打算買，隨便看看就行。」
以前沒錢，不好意思進來逛，今天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了。
方明湘望了她一眼，見她真的只是看看，倒是猜到了她的心思。
看來這個老同學還是很驕傲的，不像有的人，趁自己在，多買幾件，然後讓自己給她最低的價格。
這樣一來，倒不好意思讓她空手回去了。
在店裡掃了一眼，挑了一件價格適中，比較適合她體形的長款大衣，拿下來遞到她手裡。
「這件適合你，拿去試試。」方明湘不由分說地把衣服遞給她。
朱芳蘭疑惑地望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的意思。
「叫你試就試，拖拖拉拉什麼？」方明湘帶著些惱怒的語氣嚷道。
所謂過猶不及，她這樣表現，應該是覺得彼此之間還沒到朋友的地步，所以她不想占自己的任何便宜。
真正的好朋友，應該會隨意得多。
換成是她，去朋友的店裡，既不會挑很多，也不會一件都不要，象徵性地買一件，這樣就比較合適。
朱芳蘭見她要生氣的樣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