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聽到那人答應著下了樓,樊岳把剩下的東西在屋裡放好,出了房間。
夏謹呈這棟房子的結構樊岳很喜歡,二樓的走廊盡頭是一個小陽台,他以前都只是借宿一晚,不好到處逛。
今時不同往日,他可是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了,起碼開工前夏謹呈是不會讓他走的。
樊岳緩步走到陽台上,忽然想起那天在明川私廚的走廊,他與夏謹呈並肩站在窗邊。
他記得那人半倚著牆,垂頭點燃嘴裡叼著的煙的模樣,也記得那個在煙霧繚繞之下屬於他們兩個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
——「你不是不抽菸?」
——「只是沒癮。」
從禹安回來後有小半個月了,再過幾天就是除夕,他答應過要去跟舅舅舅媽一起過年。
這些年兩個老人家一直擔心他過得不好,但在談戀愛這方面也不好問他,這些樊岳都看在心裡。
或許這次他帶夏謹呈過去見一見家裡人,也能讓他們安心些吧……
「你怎麼在這兒站著?」夏謹呈的聲音冷不丁從身後傳來,隱隱帶了不悅。
樊岳轉過身來,「啊,我挺喜歡這兒的,過來待會兒。」
夏謹呈顯然沒心思搭理他為什麼站在那兒,只沉聲說著:「穿這麼點,還開著門。」
他把樊岳拉進來,關上門。大手在樊岳的指尖攥了一下,臉色更難看了。
「這麼涼。」
樊岳覺得他有點太小心了,笑著搖頭,「沒事,就是吹了吹風,一會兒就好。」
夏謹呈不由分說地把他的手拉過來,捧在手心裡哈了哈熱氣,「胃病最怕寒。」
看他氣得像個小孩子,樊岳有點哭笑不得,「我胃是脆弱點,但真沒到這地步。」
夏謹呈看著他,沒說話,只垂下眼繼續給他暖手。
可樊岳反倒覺得這樣還不如直接罵他兩句,那樣也好早點讓這事翻篇,畢竟他不太會哄人,也不想讓夏謹呈生悶氣。
眼看著這人還是不說話,樊岳只能湊過去在他嘴角親了一下,有些生疏地道著歉,「我錯了,以後……一定多注意。」
夏謹呈的動作一頓,抬起眼皮來看他。
四目相對,樊岳有些艱難地咽了下口水,「還生氣嗎?」
「生氣。」夏總點頭,理直氣壯。
樊岳拿他這幅樣子沒轍,只笑得無奈,「那怎麼辦?」
誰知忽然有隻大手攀上了他的腰,樊岳反應不及就已經被那人強有力的手臂給攬進了懷裡。
夏謹呈俯身貼在他耳邊輕吹了口氣,一陣酥麻。
「肉償。」
「想得美。」樊岳眉尾輕挑,抬手就在他腰上撓了兩下。
夏謹呈腰上的痒痒肉極為敏感,這會兒也只得敗下陣來,手上的力道鬆了,連連求饒。
樊岳趁機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扣住夏謹呈不安分的手,拽著人下了樓,「走了,去吃飯。」
……
夜幕深沉,屋裡持續了近兩個小時的熱潮褪去,一切歸於黑暗中的沉靜。
樊岳被夏謹呈圈在懷裡,半合著眼,顯然有點疲憊。
「年前你陪我回去一趟吧。」
「恩?」夏謹呈沒立刻反應過來。
樊岳翻了個身,聲音因為剛剛的折騰而有點啞,「今年答應了舅媽要在家過年,年前帶你回去一趟,也好讓他們安心。」
「以什麼身份?」夏謹呈冷不丁問了一句。
樊岳忍不住笑出聲,撩起眼皮去看那人緊繃著的臉色,「你想以老闆的身份我也不介意。」
「我介意。」夏總在被子裡掐了一把他的腰,惹得樊岳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