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屋里人,也出了花子。奇怪的是,她虽然也供奉着蚕豆娘娘,却从未接近过容遂承。容家慌慌乱乱的,好容易保住她的命,一张俏脸上却都是麻子,横竖是个丫头,也没在意,只是自然是要收拾那丫头的东西的,却叫人在她被褥里发现了剪好的布料子,还是遂承的旧物。
容白氏治家极严,出了这样的大事,又事关宝贝孙子,还能忍得?只是叫了小丫头来问,不管是遂承身边的,还是容熹身边的,竟都指向了大奶奶迎春。迎春自己是个不会说话的,司棋可不是,牙一咬就给杠上了,险些同那些信口开河的在容白氏面前打起来。
容白氏两边都训斥了,自也无法,她也不顾容熹的劝,拿了人家的一家老小的命给威胁,撬开了一个老嬷嬷的嘴。
林沫那次策马而去,就是听闻,容嘉对他大侄子动了家法,小孩子病还没痊愈,又冻又疼的,是吃不消了。
“这世上最阴险的小人都不太稀得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你也是个男孩儿呢!”容嘉平日里是个同侄儿没大没小玩在一处的,真正发起火来,却是连想求情的容白氏都不敢开口,闭了嘴示意容熹。容熹也是没办法,遂承这么丁点大的孩子,竟想出了这样害人的法子,叫他也不禁冷汗直流,何况容明谦不在,容嘉是家里头唯一一个领着差事的男丁,又有未来驸马的光环在,他要训自己侄子,倒还真没人能拦。
“你若是聪明绝顶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这般地蠢笨歹毒,你倒也是个爷们呢。”容嘉骂了两声,犹自不解气,容明谦对他们兄弟两个是骂到兴处踢两脚的,他倒还记得这个只是侄子不是儿子,没真的下脚,不过让人就那么跪着,还不肯给垫个蒲团啥的,就算如此,这孩子也不如他皮实,没撑多久,这好歹算是家丑,容白氏没办法,只能求人去林家叫几个稳妥的大夫来。
报信的说得语焉不详,林沫只听他们说承哥儿要不好了,到底是容家的独苗,他也吓了一跳,不顾夜深,穿了衣裳就往那边去,还想着中午不是说都好了,到底是怎么弄的。这孩子这岁数死了算夭折,葬礼都不能好好办,怎么也得救回来……到了那儿见了这阵势,饶是他见多识广,也只得瞠目结舌。
好在他自己腿受过寒也受过伤,看这伤不过是轻车熟路。不过孩子受了风寒,又是大病一场、
但即使是容白氏、容熹,也不能就说容嘉罚的不对。
“你这又是何苦,难道你还指望你大哥高高兴兴地感激你替他教儿子?”他苦笑着揉了把容嘉,远远地看着容白氏只恨不得抱着遂承痛哭的模样,长叹了口气,“你就是说把他送姨夫那里去也好。”容嘉苦恼地挠挠头:“他才几岁呢,这时候再不管管,长大了杀人放火,不得连带着全家遭殃?”林沫刚想安慰他没有那么夸张,想起这孩子做了什么,不由地头皮发麻:“他身边照料的下人该换掉了。”
“这是自然。”容嘉不解,“我便是不知,不过是给他找了个继母,既没有夺了他母亲的体面,他的衣食住行又有哪里短了?竟然就觉得天塌下来了,要‘报复’了!待会儿把他身边的人换了,他指不定还想着,我们又是要弄得他孤家寡人呢!”
林沫哈哈大笑。
不过到底是自家表兄弟,又是妹妹未来的夫家,这样的闹事一遍即可。
夜已经深了,林沫说了声饿,容白氏一叠声地吩咐人准备茶点,也看得出来他是要好好说道了。发生了这样的事,容白氏自己也是又羞又怒又悔,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林沫一句话就堵了她的解释:“亏得是姨夫不在,否则,我只怕就是要带着礼过来了。”
容熹脸一白,又听到林沫缓缓道:“不过吧,姨夫若是还在,这孩子断不至于长出这样的心肠来。”
容明谦教儿子,那一向是非打即骂的,虽说对孙子优待些,但也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