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看,我就说金庸是条大黄鳝,脑子里有石头吧。段誉连死都不怕,却怕人家姑娘脸不好看,你们说这是什么道理?”
这个问题周正答不上来,他以前只觉得这一段写得有趣,所以才记了下来,却没想这一节。没想到韩少清微一颔首,却笑盈盈地说道:“凡夫俗子该怕的,段誉不怕,凡夫俗子无所谓的东西,段誉倒是看得慎重。我看正是这么写才妙,才写得出段誉的与众不同,写得出他的浪漫多情。我看作者以这般的笔法塑造段誉,恐怕后文里,他难免是个爱偷香窃玉、惹女儿家掉眼泪的贼。周公子,不知我说得对是不对?”
“姑娘说的都对。”
“什么叫我说的都对,对不对总有个定数,你何必口花花来讨我欢喜。”韩少清听了周正的答案,还当他是在说无赖话,讨自己的欢心。便正了颜色,又摆出一贯清冷的模样。
周正只觉得冤枉,恨不得在自己的脸上写上二十三个“惨”字,他真的没有拍马屁的意思,连忙解释道:“我是认真的,段誉后来确实大开后宫,漂亮姑娘收了一箩筐。”
“哦……那你继续说故事吧。”猜错别人的心思,算得上世间最尴尬的事了,韩娘子没好意思往下说,就装作不在意,让周正继续讲故事。
“再往后,段誉实在太困,便一下睡着了,但他半夜听见山岗上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因此惊醒。原来有五六条大汉正攀着山壁,向上摸来。他便警告那些个大汉,让他们下去,不然他就要砸石头了。大汉哪里肯听,段誉没办法,只好砸石头,原本他只是想吓吓他们的,没料到砸了几块石头,一下砸死两个人,又吓得一人失手摔落山崖。这一番声响把木婉清惊醒了,木姑娘问他,是不是有人想爬上山来。段誉便一下痛哭了起来,说自己杀了三个人,罪业不小。”不必说,韩二当家对着这一段剧情,又是一通喷。不过周正托了金庸的福,被喷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也就习惯了。待得韩二冷静下来,他便又接着说了起来,把段誉与木婉清间的故事一一说来——木婉清笑段誉迂腐,问他是不是宁可被人杀,也不肯杀人。段誉答曰“若独我一个,便给他们杀了我也不杀人,但有你在,我却不得不还手”云云。
之后更是把木婉清恼段誉为她治伤时,看了她背上的肌肤,因此狠狠地给了段誉一记耳光这事也说了出来。周正说这段故事时,心里没什么别的想法,听这故事的人倒是反应迅速,韩大、韩二加上秦门房,三个人面色怪异地望向了韩少清和周正,把韩少清望得是满面通红。
“啐,我还当他是个好人,却原来设了套在这里等我。”韩少清脸上烧着红霞,哪里好意思再抬头。周正也不笨,左右看看,见众人神色不对,心思一转,也想明白了过来,连忙解释道:“韩娘子,我没有影射你的意思,我只是单纯的在叙述故事!”
众人脸上不肯显露,心里早笑得岔了气:“你装作不知道不就好了么,这种话哪里好拿出来说。”
韩少清见周正傻乎乎的,一下把话挑明了开来,六年来第二遭着恼,她娇叱道:“讲你的故事去,扯到我身上作什么?”她这六年来第一次着恼就在几日前,误以为自己被周正坏了身子那一回。她自己并未察觉,但并不妨碍这样一个事实的成立——她最近的悲喜,都在绕着周正转。
周正见韩少清恼了,便老老实实地讲起故事来,这一下就讲到了南海鳄神出场,要找木婉清,为他的徒弟孙三霸报仇。
南海鳄神问那木婉清:“你怕不怕我?”木婉清答曰:“不怕。”南海鳄神就恼了,他是四大恶人之一,就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不恶,见了他不怕。木婉清说不怕他,正是犯了他的忌讳,他便怪叫道:“你胆敢不怕我?你……你好大的胆子!仗着谁的势头了?”
“这平白的犯了人家的忌讳,若是没有生力军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