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迈着莲步,施施然走了出来。
“官人,你就真的那么相信韩良臣等人?”
伸手拉过念奴儿,赵有恭呵呵笑道,“娘子可是觉得不妥?呵呵,其实刚刚为夫说的话并无哄骗的意思,也许这般做会有纰漏,可也是无法。因为这世上本就无完美之事,太过苛刻,便会自找麻烦!”
赵有恭话语中有着颇多感慨,他对这个道理感触太深了,当初在京城之中,若自己又要名声又要势力,也许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有时候牡丹与兰花,你只能选择一种,强行让两种花长在一起,便会枯萎死亡。韩世忠、高宠之事也是如此,既要用其人又要对其严加防范,这世上哪有如此美妙之事?
在信任与防范之间,想要做出选择其实很简单,就看对方有没有值得自己去信任的能力。恰恰,韩世忠、高宠、吴玠个个文韬武略,值得冒这个险。
“奴家还是有些不明白,只要奴家派人暗中盯着便是,概不会引起什么事端的!”
“不,娘子可莫这般做,韩良臣等人哪个不是精明之辈,再说了,纸是包不住火的。一旦此事泄露。谢贶怎么想?杨志怎么想?邵烈怎么想?”
“这。。。。”
“莫要说了。本王知道你的好意,只是你还未真正了解这其中的门道!”赵有恭让念奴儿坐在自己的腿上,轻声道,“娘子可知何为天下之道?”
“愿闻其详!”
“天下之道,其实就只有两种,一为打天下,二为守天下。打天下,重点在一个‘用’字上。用众人之才,忍众人之粕;守天下,重点在一个‘防’字上,防众人之粕,用众人之才!”
停顿了下,赵有恭才继续言道,“汉末时期,曹阿瞒得关云长,万事不瞒,更赏赐千里良驹赤兔马。曹阿瞒不知道其中的风险么?他当然知道。不过以关云长之能,完全值得付出这许多。更值得冒这份风险。”
此时念奴儿似乎有些懂了,揽着男人脖子,小嘴凑上去亲了亲,也许这就是她跟官人的差距吧,她的目光永远都缩在一个狭小的地方,而官人的眼界却总会宽广许多。
同州城外,韩世忠亲自送别高宠、吴玠二人,临别时,韩世忠有些谐趣的笑道,“吴晋卿,你可真接了个好差事啊,只要你能暗控阜民盐铁监,想来今后太华山、潼关一带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
“呵呵,良臣可是在打趣为兄?相信两位兄弟也看出来了,其实殿下心中早有了布控阜民盐铁监的方法,只不过不说罢了!”
韩世忠、高宠也是微笑点头,“晋卿所言极是,不过这不正是晋卿想要的结果么?借阜民盐铁监向殿下一展才华,而且,殿下不多说,也是不想给晋卿太多掣肘啊!”
“嗯,这些为兄明白,阜民之事为兄定会尽力去办,倒是你们,以后可要伴在殿下身边的,切记保护好殿下。若殿下出了意外,我等还有何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老主公?”
说到此处,三人脸上都露出了几分愧疚之色,老主公出事未能相救,后来又未守住定**,他们已经够对不起老主公了,如果再让好不容易来到同州的小殿下出事,那他们真的可以自裁以谢老主公知遇之恩了。
每一个年,总会觉得过得非常快,赵有恭也是如此,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做,这日子就来到了正月十三。也许这个日子别人都在忙着如何过上元节呢,赵有恭却忙着和几个属下琢磨着如何给郃阳城下绊子。
“良臣,这良辅寨距离郃阳城大约五十里路程,此次你可要把握好时间,可别让那帮子党项人和保安军把你包了饺子!”
“殿下放心,不会出什么问题,只是殿下说的那位易容高手!”
“这一点不会。。。。”
赵小郡王话还没说完呢,杨再兴就低着脑袋跑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