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将手头余闲的钱存积起来,并没有明确的想要攒钱做什么,只是想当他汇成一笔大数目时,就会有大作用。后来,无论什么养的生活境遇我都没有打动这笔钱,这一点不难做到,只要当它不存在,自然没有了任何理由。
我精细的算一笔账后决定在这样一个时候拿出,三万二千一,刚好用于还债。但是我又想起了同信倾阳的承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自身的难处与困顿时,我何尝不想救度苦难的众生,也可能将自己置于尴尬的处境?对我而说,我还是更爱自己的,思索一怔,给他汇去四百元人民币。
我揣着满把的,不是别人的,不是父母的,不是替集体或谁保管的,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钱,想至此,心中便说不出有多么踏实。尽管我知道这样的欢喜是不能持续太久的,我向来的方向望了望,默然了。
我敲响外公的门,这样行走的感觉就像在不同的门与门之间完成不同的任务。
外公打开门,只对我笑,迎接我进门,此时他的脸在笑,但我能回想起的仍是他把我赶走的那一天,他凶神恶煞般面容,那副面容在我的幼年的心灵中留下多么久的伤痕。
一个小男孩,拜访他的外公却意外的被赶出了家门,连那个小男孩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更不懂得是否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去找你们家人!”“你们”“我们”这两个词残酷的表示出我现实的生存状态,俨然划分出界限。这一天,他就如同一个世界的弃儿,委屈的却哭不出声音,一个人,如果连哭的地方都没有,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啊,这种滋味我难道没有过吗?
我如同一个访客一般走进门,外公还站在门口,扶着门框探出半个身子向外望。我忙解释说:“他们今天不回来了”
外公的笑黯淡了许多,也不很客气的招待我。我走上客厅,眼前一张大方桌,另有三个岁数与我死去的姥姥相仿的老太太已经磊好麻将,等待外公的就位。
外公有些失望的转身回屋紧锁门。
“你爸不来了?”外公耳背,自己听不清别人讲话就不断提高自己的嗓门。
“明天一定来”我大声的在他耳边喊,他除了耳朵在年轻时被矿上的吹风机震坏,身体仍硬朗。
外公还算满意的点点头,嘴角也似乎有些微笑的样子。
那个被赶出门的小孩垂着头走在离开的路上,寒冷的天,临近春节的日子,满地是散落的炮衣,他心里暗暗下决心再也不会回到这个无情无意的地方。一个人如果感受不到爱,对自己是可怜的,对他人则是可怕的。
当然,现在的我不必再仰视他了,我不知此时的他是否还记得自己那一天无情的赶出家门的,走在迎面的寒风中,脸与手冻得通红的外孙。
那几个老奶奶耳朵也不好,我问候几句却也交流不通,只得作罢离开。我环视房间,只在三年前装修时来过一回,当时,这不过是一个空壳。
厨房里几个人正在水管旁边忙碌不停,见我的出现赶忙来向我说明一些使用事项,他们嫌老人耳背交流不通。短短交流后,我知道他们是二舅雇佣来装净水机的人。
我放下包,想要休息一下,外公已经不在意我的打牌。我说不清,他是怎样一个人,我知道外婆在世时是大不幸的,简单的说,我见过外婆左肩膀上一道极宽的伤疤,虫子爬般清晰,难看。那是在他年轻的时候被外公的,他的丈夫用斧头砍的。
无人性的斧头砍下一道巨大血槽,血水愤怒的喷涌……这一幕刺激了年幼母亲的心同样也是二三十年后他们的子孙清晰的看到那一段历史。
二舅被赶出门时要比我的情况惨,只因外公不愿意给他与我现在二婶结婚的钱,便将他们一同轰了出去。
不论那时怎样,现今外公的生活起居诚然由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