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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译 (2 / 4)

后也没多少机会见面。

这里距离森屿小区不远,海岸线一条直路,两人步行回家,月光照着他们一高一矮两条黑影子,中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

夏风温柔,带着海盐的味道,耳畔传来潮拍礁石的悦响。

白禾低着头,时而看看他们重叠的影子,时而偏头望望他。

在他转头过来时,她立马看向别的地方,欲言又止。

“干嘛偷看我?”

“呃,问你件事。”

“你是想问刚刚告白的事…”

她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打断了他:“英语最后一个单选题,你选的是b吧!”

“……”

“是吧是吧是吧!”她满眼期待。

祁浪拧了眉:“就问这个?”

“哎算了!”白禾像发神经质一样,捂住了耳朵,“你别回答我!真的,我不想知道!”

“除此之外,没别的想问了?”

“听力第二道题真的是andy说的吗?”她哭唧唧说,“可我选的是tony啊!完蛋了!”

“……”

她简直像忘了答应当他女朋友的事一样,这一路都在纠结andy和tony的事情,祁浪进了森屿小区,送她到楼下,毫不留情地补了一刀——

“单选最后一个不选b,选c。”

“啊!啊啊真的假的?”

祁浪单手插兜,转身欲走,白禾连忙从身后拉住他:“祁浪,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祁浪嘴角使坏地提了提:“明天来我家里,我告诉你到底选什么。”

“所以其实不选c咯!”她抓住了一线希望。

祁浪俯身,凑近了女孩的耳畔,轻声说:“记住,千万不要告诉言译。”

看着他渐渐消失在夜色里的挺拔背影,白禾叹了口气,满脑子都是c和b的选择。

回头看到四楼自家的阳台上,言译那一抹清瘦的影子。

他一直在看着他们。

……

“叮”电梯门打开,白禾走出去,昏暗的走廊尽头有暖烘烘的灯光透出来,言译已经打开门等着她了。

他和祁浪身高不相上下,但体格比祁浪小一些,祁浪这一身匀称的肌肉跟男模似的,言译也有肌肉,但穿上衣服就很显瘦,没祁浪那么挺拔壮实。

“回来了。”他迎着她进屋,从鞋柜里拿出她的小兔子凉拖。

“诶?你今天没去跟理科班同学聚会?”

“想着白叔叔店里生意肯定好,我去帮忙了,但他说今天会忙通宵,怕你一个人回家害怕,让我先回来等你。”

“噢噢噢,你人还怪好嘞。”

她换了鞋,摘掉了颈子上的黑色蕾丝巾,随手扔在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冰可乐咕噜咕噜喝了几口,“热死了。”

颈侧那一片烫伤的疤痕显露了出来,像平静海面露出的斑驳礁石。

丑陋,狰狞…

所以不管冬夏,她总戴着黑丝巾,遮掩疤痕。

这条疤痕是十岁那年一场火灾烫伤的,那场火烧了筒子楼好几家,言译的消防员爸爸不顾生命危险,将小白禾从房间里扔出去,落在楼下的消防气垫上,捡回一条命。

而言译爸却被砸下来的房梁压住了,没能及时逃离,失去了生命。

言译的妈妈生下他不到一年便因病去世了,九岁时爸爸也去世了,他彻底成了孤儿,住在亲戚家,日子别提多难过。

寄人篱下那两年,他越发沉默寡言,也不爱笑。

后来亲戚举家搬离南湘市,不想再带着言译这个小拖油瓶,把他送到了白禾家里,说他爸是救白禾死的,他们家说什么也得对小孩负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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