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侍卫进来,把哭喊的三阿哥抱起来就往北五所而去,更有小太监拽着一行哭一行骂一行求的荣嫔回咸福宫。
把这二位打发出去了,天瑞这才站了起来,一把抱住康熙的腿,呜呜的哭了起来:“皇阿玛,女儿想皇额娘了……皇阿玛,女儿想去巩华城看皇额娘,想去皇额娘的陵寝看看,就在那里为皇额娘守陵,直至皇额娘入土为安……”
康熙被天瑞抱着哭的心酸,又想到他那个早去的发妻,不由自主的也想要落泪,忍了忍这才把泪水又忍了回去,蹲下身子一把抱住天瑞:“皇阿玛的乖女儿,你且等等,皇阿玛处理了宫中的事情,和你还有保成一起去看你皇额娘,你额娘的陵寝皇阿玛还要检视一下,到时候,带你和保成一起去,让保成给你额娘致祭……”
“好”天瑞擦了擦眼泪,松开小手,不好意思的低头:“皇阿玛,女儿不孝,惹皇阿玛伤心了。”
康熙摸摸天瑞的小包子头:“你这孩子是个好的,就是太注重规矩,有些放不开,咱们亲父女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讲,刚刚就很好。”
“是”天瑞轻轻一笑:“皇阿玛说好就是好,女儿啊以后一定再也不讲规矩,每天都来烦皇阿玛,到时候,看哪个先耐不住要赶女儿走的。”
“哈哈”康熙大乐:“好,朕巴不得你每日来陪伴皇阿玛呢……”
天瑞抬头,看康熙的脸色现在不是那么青紫了,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又陪康熙说笑了一阵,这才起身告辞离去。
第二日一早,天瑞便让冬雪暗暗打探消息,吃过早饭之后,天瑞就得了信,昨日夜间荣嫔暴毙,皇上大是伤心,今日罢朝一日,连群臣都没有召见,而三阿哥和三格格此时正在咸福宫哭泣守灵呢。
天瑞想到三阿哥痛哭的样子,很是抱歉,不过,一想到荣嫔所做的那些事情,就不由的心硬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荣嫔这个结果,完全是她自作自受,一个在深宫中关了那么长时间的女人都有心力去陷害人,可见的这个荣嫔心有多狠,行为有多疯狂了,天瑞和她结了仇,谁知道哪时候再被她陷害一下子,到那时,怕死的就不是荣嫔,而是她或者保成了。
想到保成,天瑞咬了咬牙,不管是手上沾血还是心头变黑,她都要护住保成,不让保成受一点伤害,但凡是有想对付保成的,就先踩着她的尸首过。
“春雨,给我把那件天蓝素缎镶月白边的袍子拿出来,我换了去向皇阿玛请安。”天瑞交待了春雨一声,站人梳了头,头上一概华贵首饰不带,只插了几只银钗环,穿了素淡连一丝花纹都没有的旗袍去向康熙请安。
那啥,不管怎么说,不管她天瑞和荣嫔再怎么仇怨难解,这面子问题还是要顾的,荣嫔才死,天瑞就不能穿红着绿的给三阿哥心里添堵,更加让人说她不懂规矩,是个冷心肠的。
去了乾清宫,天瑞竟没想到康熙已经换了一件月白袍子,唤了保成来,保成也换了素净衣服,瞧起来是要出门的样子。
康熙看到天瑞,很是高兴的招呼着:“丫头啊,朕才想让人去传你,你就来了,正好,咱们爷仨一起出门,去瞧瞧你皇额娘去。”
天瑞听了,赶紧行了礼,表达了一番自己很相念皇额娘的心意,这才跟着康熙出门去了巩华城。
在巩华城赫舍里皇后梓宫前,天瑞痛哭失声,大有悲痛欲绝的意思,絮絮叨叨的向赫舍里汇报这几年她和保成的生活情况,一点一滴都不错过,却是报喜不报忧,只说好,说康熙待他们好,太后待他们也极好,宫里的各主子娘娘对他们也是亲亲热热的,让赫舍里放心。
天瑞这一哭,保成也想起他那没有见过面的亲娘,也跪在天瑞面前大哭,两个孩子这一哭,让康熙也是心痛难当,坐在一旁也陪着赫舍里说了好些话,直到天瑞把所有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