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又扭头看向冬末,笑容里有些俏皮和不怀好意,对冬末招招手,在她耳边耳语几句,最后大声道:“你可要招呼好两位嬷嬷,万不可让她们再着凉了。”
说完了这些话,天瑞起身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片灰尘的走了。
留下两个嬷嬷欲哭无泪啊。
冬末这会儿笑着上前,对两个人挤挤眼道:“两位跟我来!”
冬末带着两个嬷嬷到了后院一间小屋内,把两个人请了进去,之后利落的关门上锁,任两个人在屋子里叫唤她只不理会。
过了一会儿,冬末见事情安排好了,笑着对屋内大声道:“公主让给二位嬷嬷去去寒气,倒是得罪了。”
说完了话,就见好些小太监抱着大捆的干柴过来,把干柴塞到屋子底下的一个洞内,之后很快点火烧了起来。
这屋子其实是天瑞设计了要给府内的丫头们用的,冬天的时候也好让这些丫头们洗个澡什么的,在盖房子的时候,底下挖了坑,留了通风口,等冬天天寒的时候,就用干柴和碎木屑填进去点了火,跟火坑似的,没一会儿功夫,这屋里就暖和了,就是丫头们在屋子里脱的光光的也不会受寒,更不会感觉到丝毫冷意。
可这会儿是大夏天,天瑞就让冬末把司李二人带到这间屋子里,分明是嫌她二人罪没受够,要接着罚呢。
司李二人被泡之后又被蒸了半宿,满府的人可都瞧着呢,一个个的心里直打鼓,心里话这个公主真是不敢小看啊,光这歹毒的心思,利害的手段,妈呀,想想腿肚子都抽抽啊。
天瑞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一早收拾利落了,也不再理会司李二人,直接坐了车进宫见驾。
正巧康熙今儿没有朝会,一大早吃了饭去慈宁宫请了安,便在乾清宫喝茶看书,他一听梁九功禀报说天瑞来了,扯唇笑了笑,一摆手道:“就说朕有事情在办,让她明儿再来。”
昨天公主府的事情康熙也知道,他也明白天瑞来的意思,不过,这是多年的规矩,也不是能够轻易改变的,再者说了,公主府的规矩一改,那些远嫁蒙古的公主格格们又要如何?
要知道,大清朝制定这个规矩也不是没有来由的,就是怕和亲蒙古的姑奶奶们被额驸虐待责打,这才安排了陪嫁嬷嬷,定了这规矩,以便能够给公主们挡住额驸的打骂什么的。
就是如此,和亲蒙古的公主们也鲜有活的长的,若是公主府的规矩一改,公主和额驸生活在一起,那些蒙古人可都是野蛮的很,稍有不如意怕……
康熙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儿,而把所有大清公主都置身于水深火热当中啊。
天瑞在乾清宫外等了一会儿,谁知道等来的却是康熙不见她的消息,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有些进退不得。
进,就是御前失仪,退,会被人看笑话,并且,今儿她退了,以后怎么办?难道,真要夫妻不得相见吗?
咬了咬牙,天瑞心想自己谨小慎微这么多年,今儿也大着胆子放肆上一回罢了,最多罚俸降位,这又算得了什么?
“梁公公,皇阿玛到底在做什么?”天瑞向前走了几步,逼近梁九功。
梁九功看天瑞那样子,心里发苦啊,心里话,你们父女俩争斗,能不能不牵连奴才啊,奴才胆子小受不住常年的惊吓啊。
“公主,皇,皇上在批折子。”梁九功抹汗挤出一点笑容来。
“哦?”天瑞挑挑眉:“皇阿玛这几日倒是辛苦了,我这个做女儿的,总是得关心一番,您说是吧,梁公公?”
“嗯,嗯!”梁九功哪里敢说不是呢。
天瑞声音更大了,就连在屋内的康熙都能很清楚的听到她的话。
“唉,本来进宫是想看望皇阿玛,也好叙叙父女天伦之情,顺带有那刚结的新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