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间,陈浩然眉心红光一现,全身暴现出另一幅透泛红芒的人体经脉,说不出的诡异。冬夜说:“这是什么力量,毒帅好像打通了他经脉似的。”毒帅心想:怎么我的骨中劲像轰入泥泽一样?
陈浩然的百会穴反传来一股力量。与毒帅的骨中劲抗衡。毒帅说:“我就不信制你不住。”毒帅使出魔骨经第三十五层骨中劲。两股巨力相拼下。冬夜首当其冲,双手爆断飞开。
震力奇巨,陈浩然亦撞破船底,沉身水中。猪婆说:“他掉了下水。”毒帅说:缺星暗。水中黑暗一片。陈浩然早已不知所踪。
催迫说:“他伤成这样。活不了。”猪婆说:“毒帅,河底水流极急,该被冲走了。”毒帅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往下游追。”毒帅心想:想不到这个陈浩然会如此厉害,今次付出了如此沉重代价,无论如何也要找回他的尸体,否则不能向魔尊复命,从此就要压在恶帅森罗那只狗杂种之下。陈浩然已失去知觉,顺喘急河水往下游漂流而去。四肢无力,思维停顿,一片虚空漆黑,这就是死亡的境界吗?突然,一女子说:“哥,他已昏迷了十天,箭伤的肿毒已消退不少,为什么还未醒转?”另一男子说:“小红你放心,河急水喘也溺他不死,证明他福大命大。”小红说:“呀,醒来了。”这女的叫小红,男的叫大红。大红说:“全靠我用龟板煎药助他消去毒素。”陈浩然唉了一声。
陈浩然说:“多,多谢你们。”大红说:“呵呵,不用谢,那么喘急的河水也溺不死你,证明你命不该绝,上天也庇佑你。”阎王不收留,陈浩然来到了一个春暖花开,风景宜人的地域。小红说:“你叫什么名字?”陈浩然说:“我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想不起来。”小红说:“哥,难道他是个失心疯吗?”陈浩然说:“我叫什么名字?”陈浩然竭力追想,太阳穴的箭伤猛然发作,撕心裂肺。
难抵剧痛煎熬,未几又昏死过去。小红说:“哥,他的伤又发作了,怎么办?”大红说:“生死有命,我也无能为力了。”小红说:“你还不快去捉龟抓药材。”小红说:“这么英挺峻拔的大好男儿,怎可以让他就这样白白死去。”陈浩然昏昏沉沉,一直迷迷糊糊,就似漂浮与虚无缥缈之中。
神猪山庄。风向。巾帼不让须眉,小小年纪便当上天下第一兵工厂神猪山庄的家主,不但是富甲一方的天之娇女,裙下之臣更多不胜数,王公大臣,四方豪杰争相巴结。雷虎。神猪山庄家臣,昂藏八尺,魁梧壮硕,为风向持卫天器令咩,忠心耿耿。降龙。刀法如神,乃楚国将门之后,年少英伟,新一辈中翘楚,代父报恩,带同金银铜铁四位副将,效命于神猪山庄,拱卫少主风向。神猪山庄名头极响,冶炼之术堪称举世无双,富可敌国,由象队开路,连同数百家臣奴隶于山道上进发,气派之大,不逊于公侯将相。
小红说:“哥,又过了十天了,他的毒伤更浮肿,日渐消瘦,怎么办好?”大红说:“如今我们已经是奴隶了,又哪能再去找药材治他,希望他福大命大,死不去吧。”一士兵说:“这个人一直昏迷不醒,伤毒缠身,快抛掉他,免得毒染其他奴隶。”大红说:“怎么可以啊,弃他在山野,一定会给野兽吃掉的。”士兵说:“奴隶有屁资格说话,不照我的吩咐去做,抽你妈的鞭子。”陈浩然被抛下车来,伤处浮肿,脸容更见憔悴,他不是被两兄妹所救吗,怎么又变成了奴隶?大红说:“大爷,你怎可以这样啊。”士兵说:“他妈的,反了。”
士兵说:“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大红说:“大爷,人命攸关啊。”士兵说:“你们这些奴隶狗也不如,莫说弃掉,老子要杀要宰也可以。”大红说:“我们只是被蛮兵捉来卖给你们的。”其时人口贩卖盛行,蛮兵最爱干这无本生意,不时活捉百姓以转售图利。大红兄妹连同陈浩然就是这样被卖到神猪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