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干了半上午才把那一块地种完,天瑞站起身挖了一把汗,心道果然还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干这么一点的活就累了,前世的时候经常通宵达旦的干活都没有这么疲惫过呢,想来,还是要多劳动才是啊。
早有那有眼力劲的小宫女打了水来给天瑞洗手,更有小太监为了讨好春雨和冬末,也提了水桶过来给那两个丫头用。
天瑞挽袖子洗干净了手,用了一些饭菜,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瞧着*光确实很好,就让小太监把桌子抬到房外,在平整的地上放好,又备了笔墨纸砚开始画起画来。
天瑞站在高处,低头看着山下风景,慢慢画笔动了起来,极细致的画着,那青砖灰瓦的房子,绿如薄烟的垂柳,还有半开的桃花杏花,才长出浅浅绿叶的杨树,一一出现在画纸之上。
春雨和冬末瞧着,忍不住开口赞叹:“公主这画技又有长进了,这画看的奴婢们都觉得进去了一样,真真的了不得。”
天瑞笑笑不语,手下不停,继续画着那山下的一湾清泉。
突然,天瑞看到山门处有不少马车停下,那许多人瞧着如蚂蚁似的也不清楚,不过,也能猜到是富贵人家来进香的,天瑞看的奇怪,叫过小丁子来问:“今儿是哪家来进香?怎么这时候才来?”
小丁子仔细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这小子机灵,很快一个千扎下去:“奴才这就去打问一番。”
天瑞点头,挥挥手让小丁子下去,她继续作画。
当天瑞这画画了快一半的时候,小丁子才匆匆回来,回来之后顾不得擦汗就笑道:“是富察家的夫人小姐前来进香,这不,把整个山门都快围住了,那真真的体面着呢。”
春雨一巴掌打在小丁子头上:“你这小子,忒不像话了,在公主面前提体面,富察家那就是再体面,也比不上皇家体面。”
“是”小丁子笑笑:“春雨姐姐说的是,是奴才的错。”
天瑞瞧着两个人打闹,笔下不停,很快一张画收了尾,瞧了瞧,还算看得过眼,就让冬末收起来,等找时间送下山去裱糊。
天瑞一边就着小宫女手中的盆子洗手,一边对小丁子道:“这富察家门风还算可以,你若是见着别的大人家来进香,才能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体面。”
说着话,天瑞不由的想起前世看红楼,那贾府去打蘸是何等的排场,而她跟随康熙南巡时,曹家一个包衣奴才,又是怎么一个排场体面,再瞧瞧这富察家也算显贵,比起曹家来,也不知道低调了多少呢。
等冬末把画收了起来,天瑞才指着小丁子和春雨道:“你们且给我记着,我也不再说第三遍,以后没人时称公主没什么,若是出去了,或是有外人过来,都要称小姐。”
春雨笑笑,表示知道了,小丁子也是个机灵的,很快就明白过来,天瑞这是不愿意让人知道她在这里。
当初康熙诏告说让天瑞去寺庙祈福时,可没说哪个寺庙,世人都以为天瑞是去了五台山啥的,根本不知道她就在岫云寺。
而康熙每天让运水什么的,也只对外说岫云寺那龙潭里的水好,所以,才会每天来运些喝,以至于来岫云寺取水喝的人多了不少。
除了宫里的几个亲近的人,一般人还真不知道天瑞就在京城,而且,就在这香火极旺盛的岫云寺,天瑞不愿意惹是非,所以,才会叮嘱春雨几个称她为小姐。
这里,几个人说着话,天瑞让人搬了躺椅过来,躺在椅子上静静看书,春雨收拾笔墨,小丁子则指挥小太监们退下去,省的影响公主读书。
慢慢的,天瑞瞧的困了,春日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她也感到极因乏无力,手里书本一松,掉到地上,天瑞则慢慢闭上双眼,沉入梦乡。
春雨站在一旁,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