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天瑞瞧着陈伦炯,愣了一下神,随后摇头,暗暗告戒自己怎么会被美色所迷,现在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呢。
握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刺进肉里,天瑞这才清静过来,淡淡道:“我后面说的这些话,你也不用气恼,我只是说的事实。”
陈伦炯看着天瑞,心里叹了口气,心道,我什么时候又气恼过你?不过,嘴里还是很好奇的问:“公主且讲来,臣听听。”
“你道皇阿玛是真喜欢那些汉女?不过是拉拢汉人的工具罢了,瞧皇阿玛拿老鼠逗弄那些女人便明白了,我会为那些人生气?笑话”天瑞冷冷一笑,伸手抚了抚额前的碎发,再道:“我们满人和汉人的风俗不一样,满人入关之后,便想要移风易俗,可又谈何容易?”
“哦?”陈伦炯脸上变了些颜色,刚才透过月光,他险些被天瑞那满身的风华给迷了心智,现在听天瑞提起满汉之分,这才醒过神来,心里想着满汉之间的不通婚,心里一阵阵发紧,果然,他对公主只能是远远的瞧着,而不能走近的。
“先前多尔衮带兵入关后,便令汉人剃头削发,有了那著名的留发不留头的命令,你只知他想让男子剃头,却不知当时他还想让女子放足,让汉女都跟随满女一样,留一双天足,可惜的是,汉人太过愚顽,男子为了保命削发剃头,却不让女子放足,我便不了解了,难道这头竟比脚更重要?”天瑞嘴角含着冷笑,缓缓道来。
陈伦炯怔了怔,听天瑞讲这些皇家辛秘,听的完全呆了。
窗外康熙听了,忍不住点头,天瑞这话说的是极,当年确实有那么一回子事。
“汉人宁死也不让女子放足,后来,多尔衮实在无奈,便有了那个十从十不从的旨意,可到了顺治帝时,他也曾下过令让女子放足,结果被人当笑话给胡弄了过去。”天瑞继续讲道:“皇阿玛尚未亲政之时,也曾有过这种想法,当时先让一些亲贵大臣家的妻妾放足,结果,还是被人嘲笑,这件事情也没有成,从那之后,想让汉女放足便更为困难。”
这话说的,陈伦炯也不明白起来:“既然如此困难,公主又何必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此和皇上硬顶呢,这对公主又有什么好处?”
天瑞摇头:“我又有什么好处?我不过是为了大清着想,为了天下子民着想,你常年海上,游历各国,竟然没看出大清之危机吗?”
陈伦炯皱眉想了起来,康熙站在窗外,一手扶着梁九功,那手在微微颤抖,他听天瑞讲话,直到现在才明白这孩子并没有犯傻,而是藏了什么心思在里边,便也听的更加的认真起来。
“公主是说那些蛮夷?”陈伦炯问。
天瑞笑笑,果然,这人还是见过世面的,首先就想到那些西方人的威胁。
点点头,天瑞道:“你瞧瞧,我们北有沙俄,西边的边藏问题还没有解决,南边安南吕宋等国都被西人占去,这周边如此多的强邻,哪里能够安生得了?皇阿玛有雄心壮志,想要变法易俗,可这变法之事谈何容易,你瞧瞧史上记载的那些变法,除了商殃变法之外,哪个不是无疾而终,便是商殃,最后不也落个五马分尸的下场吗?”
陈伦炯越听越是糊涂,这女子放足之事,关变法何事?
康熙也想不明白了,更是疑惑的皱起眉头,心急的想要推门进去问问天瑞,不过一想现在难得有机会能够听听这个精明女儿的心思,便也忍住了。
“你好奇吧?”天瑞一挑眉,朝着陈伦炯一笑:“我和你说,你不要告诉别人哦,一呢,我思来想去,这历来变法都是写出条条框框来,让人指头摘尾,这样必是不成的,必不能性急,要慢慢的来,今儿变革一下这里,明儿变革一下那里,时间长了,人们不知不觉中便转变过来了,所以,我便拿这女子放足之事试一下水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