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瑞弯了弯腰,直直瞧着程大人:“程大人只知道屈原投河落了忠贞之名,可知道,正因为屈原投河自尽,却使的楚王被称为昏君,历朝历代,哪位死谏之臣背后没有一位昏君的背影,程大人在一件极小的事情之上,和皇阿玛较真,甚至要撞柱死谏,莫不是,要告诉世人,皇阿玛是一位昏君,庸君,无能之君,不能听谏言之君,本公主要问问了,程大人居心何在?良心何在?”
“臣没有,臣正是忠君才……”程大人一听这话,这大帽子他可戴不起,赶紧急着分辨起来。
天瑞冷笑连连:“什么忠君,你搏了个忠君之名,皇阿玛却要落下什么名声?程大人想过没有?你借着皇阿玛搏清名,却让君王落了不义之名,这就是你的忠君之心了,这种忠君之臣,我大清可不敢要呢”
“公主……”程大人被天瑞讲的,硬是说不出话来,只好连连嗑头:“公主,臣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有没有那个意思,本公主可不知道,本公主不看你的心意,只看你的作为。”天瑞盯着程大人说完这句话,又转头盯着满厅大臣道:“各位大人也拍着自己的良心想一想,皇阿玛自登基以来,夙夜劳苦,节俭之极,除鳌拜平三藩,兴农兴商,这些作为,哪一点是昏君的作为?”
那些官员听天瑞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哪个敢呛声,均称赞康熙是不世出的明君,是圣君。
天瑞一笑:“既然各位大人都说皇阿玛是明君圣君了,难道,皇阿玛连是非都分不出来么,偏要人死谏以正君听?各位说一说,这样的人,该如何处置?”
天瑞这话完全开始挑拨离间起来,这屋里的人可不只熊派官员,还有各派别的官员呢,平常,也有那和熊赐履等人不对付的,哪还不赶紧抓紧时间落井下石呢,便有的急着跳出来说什么这样居心不良的人一定要处死,更有的说要抄家灭族,有的说要凌迟,反正说啥的都有,讲的那位程大人吓的浑身发抖,脸色苍白。
最后,被群情激奋给吓坏的程大人,哆哆索索的带着哭腔爬到康熙身前,一边嗑头一边哭道:“皇上,是臣的错,臣万死不足惜,皇上,请治臣的罪……”
程大人一腔热血,落了个小丑的下场,熊赐履站在一旁,瞧的那个不知所措啊,私心里嘀咕着,这位天瑞公主真不简单,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彻底翻盘了,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厉害,以后啊,凡是有这位公主在的地方,咱还得离的远远的,免得被波及到呢。
熊赐履不替程大人出头,那程大人更是心寒啊,赶紧向康熙表忠心,表决心,请罪责。
康熙这时候正好落个好人的名字,台阶天瑞完全给他铺下了,他也不可能因为这事去杀掉程大人,当场哈哈一笑:“好了,天瑞别再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蔫,既然程大人也知道错了,朕也不再追究,程大人君前失仪,罚俸一年,下去吧”
那程大人白撞了一回柱,又失了一年的俸禄,还得嗑头感谢康熙宽大为怀,没有狠治他的罪,也得向天瑞道谢,谢谢这位公主口下留情,没有把他给逼死。
天瑞看程大人忙着嗑头谢恩,笑着走到康熙身边,一挽康熙的胳膊笑道:“女儿就说皇阿玛是圣君吗,瞧,就连这种败坏皇阿玛名声的人都能原谅,真是心怀宽广,比那唐太宗更能虚心纳谏,大清得此明君,定能治出一繁华盛世来。”
天瑞这么一说,那些官员也赶着拍马屁,那马屁都能拍出花来了,拍的康熙心情也爽了,先前的郁闷也消散了,心说,还是闺女好啊,就是能给人分忧。
等着那些人马屁拍完了,天瑞笑的更甜蜜:“各位大人也说了,皇阿玛是明君,治国也辛苦了,皇阿玛和太后娘娘难得的瞧回乐子,想让那法兰西国的歌舞团入宫演上一回,难道,各位大人还不许么?”
天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