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龙,可不得晃着人眼啊。
再说,今儿这天气,阳光这般强烈,照到保成那杏黄色反光度又强的衣服上,还不得金光闪闪,不被人当成金元宝才怪呢。
“唉,可惜咱们不能凑热闹啊,也不知道今儿这郊外得有多热闹,您想啊,即有各国的使臣,又有太子爷带的咱们大清的官员们,各色的仪仗一溜摆开,再加上红毯铺地,奴婢要是能看上一眼,这一辈子也值了。”冬末絮絮叨叨说着话。
天瑞只不再理会她,一心的移着黑白子摆开架势。
不过,外表看起来,天瑞是在静心下棋,其实,她内心早就已经不平静起来。
六年时光,说起来似乎一晃而过,可这六年里边她是怎么过来的?寂寞、担忧、烦燥,各种各样的情绪经常堵塞心间,又不能找人倾诉,再加上宫里宫外的烦心事,天瑞就只感觉很是思念陈伦炯。
这人在时,倒也不觉怎么着,可一离开,就忍不住开始想念,天瑞就只觉得吧,陈伦炯这人还真跟空气一样,平时处在身边,渐渐习惯,渐渐忽视,可一缺了他,就会憋闷窒息,让人难受。
眼瞧着白子被黑子所围,败了一大片,天瑞心一烦,直接伸手一拂,把棋子拂乱,再没心思去下了。
“公主……”冬末正说话间,就见天瑞伸手把棋子弄乱,她倒是吓了一大跳,心道莫不是她有什么话又说错了,惹公主生气了?
“无事”天瑞站了起来:“收起来吧”
冬末应了一声,指挥小宫女们把棋盘棋子收了起来,再转身时,就见天瑞正站在屋子中间不住踱步,一副烦燥不堪的样子。
冬末这次是真吓到了,公主从来都是冷静自持的,说话也从来都是淡淡温和的语气,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会如此……
她正胡思乱想弄不明白呢,只听天瑞大声道:“冬末,叫春雨进来,给本公主更衣,本公主要马上出宫。”
“是”冬末虽然不知道天瑞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很乖巧的答应了一声。
她出门叫春雨进来,两个人把天瑞这个季节所穿的衣服找了出来,让她自己挑选。
天瑞在那一排溜的衣服上扫视一遍,挑来挑去似乎都没有满意的衣服,以前还不知道,现在倒觉得“女人的衣柜中永远缺少一件衣服”这句话的正确性了。
又挑了好一会儿,天瑞指了指其中一件粉色衣服道:“就这件吧”
见天瑞挑完了,冬末过去帮天瑞脱掉她身上这件淡蓝常服,换上那件粉色领口部是浅绿色,领口还有袖口外加下摆部分都镶了杏黄色蕾丝边的袍子。
整理好衣服,天瑞坐在梳妆台前,春雨手指灵巧的把她的头发打散,然后左缠右绕的盘了个髻,又拿了一些浅粉色珠花插在天瑞头上,天瑞瞧了,总感觉这样不大气,不够漂亮,只伸手把那珠花都摘下来扔在桌上。
“公主”春雨大吃一惊,天瑞以前妆扮可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她给梳什么头,戴什么首饰,天瑞都不会嫌弃,也不会挑刺,今儿这是怎么了?
春雨有些搞不明白,冬末站在一旁也不敢说话。
天瑞自己拿了首饰盒子,挑了半天没有一件满意的,又给冬末使个眼色,冬末会意,跑去把天瑞这些年收集的,或是别人送的首饰全部都搬了出来,凭她挑选。
翡翠的簪子,镶东珠的金凤,珊瑚串的珠花,镶翠的各色花样,还有那五色的蝴蝶花形,天瑞瞧了都不满意,最后打开一个盒子,从里边挑出一件扇形金色镂空折技花形的首饰,让春雨把她的头发盘个宽髻,把那首饰戴在头上,又在两边垂下各色米粒大小的粉色珍珠串成的流苏。
这么一摆弄,确实比之前的妆扮来的大气的多,天瑞瞧了瞧,满意的点点头。
之后,她自己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