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来的,可忠靖侯从小和公主一起长大,公主对他怕也是有意的吧。”
冬末听了,一拉春雨悄声道:“你才知道是怎么的,我只告诉你,你可不要乱讲,六年前,皇上指婚之前有一夜我出来找东西,你猜怎么着,我看到忠靖侯正站在公主窗外,四下一片漆黑,也没个人影,不知道他正看什么,后来公主开窗子放他进来,我就知道,公主是喜欢忠靖侯的,后来皇上指婚,我还真替公主高兴了好些时候呢。”
“你这丫头”春雨一点冬末的额头:“我只说你平常嘴上没把门的,为这事公主都罚了你不知道几次了,哪知道,你嘴这般严实,这事情竟然一点口风都不透。”
冬末一吐舌头:“这样大的事情,我敢说么,我要说出来,咱们主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春雨点头:“这话也是,以后可得闭紧了嘴,万事不可胡说了啊。”
“我晓得”冬末俏皮一笑,才要站起来,却不防身后一只手拍到她的背上,很把她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就见秋枫正笑眯眯的站在她身后,只拿手指着她:“可见你们俩好,竟背着人说起悄悄话来,说的什么,快从实招来。”
冬末一拍胸口:“秋枫姐姐,你可是差点把我吓死啊,我们能说什么,不过是讨论些绣活罢了。”
春雨也吓了一跳,这会儿心还扑扑的跳的厉害着呢,赶紧站起来道:“公主还着我办事呢,我先走了。”
说着话,春雨快步走过,走到门口招了个小太监过来,让他去传凌普。
天瑞这里把几天来所画的图纸全部拿出来,一张张的翻看着,就听人禀报说凌普来了,让小宫女打帘子请他进来。
凌普听天瑞叫他,来的那叫一个快,这会儿跑了一身的汗,汗还没下去呢,他也顾不上擦一下,快步进了屋,跪地叩头:“奴才给公主请安,公主吉祥。”
天瑞放下图纸来,笑道:“起吧,这大热的天劳你来,让你受累了。”
“公主哪的话?”凌普站起来又是一礼:“为主子办事,是奴才的荣幸,有什么累不累的。”
“你向来是个懂事的。”天瑞点头:“今年钱庄的帐盘完了没?”
“回主子,都盘完了,是于嬷嬷的儿子亲自盯着盘的,保准没错。”凌普一笑:“今年得的利更多一些,不知道主子是……”
天瑞听了,思量了一会儿才道:“我的那分利就不要提了,先放着,我还有用,只曹家李家那部分,这几年也攒下不少,你回去列个单子给这两家送过去,就说我的话,钱先不给他们,留着以后有大用处。”
“是”凌普应了一声,天瑞瞧他一眼,拿了图纸递到他手上:“我听春雨说公主府快要完工了,这是我画的一些图纸,全是内里的家具摆设,你拿着找造办处的人照着做,公主府的摆设全要这样简单的,那些什么拔步床啦,雕花床柜之类的东西,一概都不要。”
凌普接过图纸来看了好一会儿,就见那上面的家具全都不是四四方方就是圆乎乎的,即没有雕花,也没有什么包金镶翠之类的活计,就是实木打造,最多就是边沿的地方有些弧度罢了,真是简单的够可以。
“这……”凌普实在是不明白,天瑞一个公主之尊,为什么要这样简陋的家什摆设,公主又不是没钱,再者,这东西都是皇上掏钱做的,公主如此俭省所为何来?
“我知你不明白,你也不用明白。”天瑞叹了口气:“先前我那公主府修建的时候,都是按我的意思修的,已经比三公主、六公主的府邸多费了好多的人手工序,银钱也不知道多费了多少,那些家具摆设能省就省吧,国库现在虽然比前两年充裕不少,可这天灾人祸的不定哪时候就有,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省下点钱来,以后哪里遭了灾,就当捐给灾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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