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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3 / 5)

,已经是呼吸无比困难,挣扎着老夫子在我耳边低低地说了两句话。

一句是“好好照顾云妮”;另一句是“我死后必须火化。”

第一句话,我自然能够理解,作为祖父,老夫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孤苦伶仃,再无亲戚的云妮;但第二句话却透漏着让我无法理解的怪异,这年头,在边远的山村林区,火化还没兴起,尤其是老辈人,将肉身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火化就意味着魂飞魄散,实在是大大的忌讳,虽然佛教有'火浴'一说;但是老夫子并不是信佛的人;所以这个要求确实让我琢磨不透。

我预感老夫子这场病凶多吉少;老夫子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老夫子一定会没事的。”我安慰着因为担心而面色惨白的云妮说,但这句话连自己听起来都觉得苍白无力。

【010 河底古墓】

我和才子、云妮连夜把老夫子送到了县城的医院,诊断结果更加令人担忧。

心肺功能衰退导致老夫子呼吸极度困难,

长期的酗酒无异于火上浇油;让老夫子本已疲惫的心肺压力更大,病来如山倒,只可惜,老夫子没有抗过去。

从老夫子病发到老夫子病逝只经过了一夜。

扶着几度悲伤过度昏阙的云妮,我好象被抽去了魂魄一样,傻傻地站在老夫子的床头,看着好象只是沉睡的慈祥面容,脑中回忆着与老夫子的点点滴滴。

这个就如我亲生祖父一样的老人,所给予我的太多太多。

我没有哭,泪水却顺着我的双颊肆虐纵横;而才子巨大的身躯伏在地上,悲痛的哭声更让我心碎。

一直没有说话;默默流泪的云妮;红肿着眼睛看着我;那无助、绝望的眼神仿佛无数地针深深地反复刺着我的心。

“你还有我,有才子,还有老叶子。”我抚摩着云妮瘦弱的背脊心疼地说。

按照老夫子的遗言,我和才子扶着抱着老夫子骨灰的云妮回到了村里,看着那小小的一个坛子,祖父良久没有说话,半晌,嘴唇颤抖,两颗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

“爷爷,你想哭就哭吧。”我抓住祖父的胳膊摇动着,巨大的悲痛下,我怕祖父会憋出病来。

“生如昙花。”祖父只说了这四个字后,再不说话,半靠在躺椅上,直直地凝视着远方幽暗深远的无边森林发呆。

当晚祖父和往常一样,在桌上摆放了两只酒碗,就好象与老夫子对饮一样,独自喝到深夜。

我们三个在祖父的身边守了一夜,清晨时分预感变成了现实:祖父病了……

我们手忙脚乱的要送祖父去医院,在刚刚经受了老夫子去世的打击,我实在不能再承受祖父有什么三长两短了。

祖父制止了我们“那是个生离死别的地方,我不去。”

祖父就是这样一个执拗的人,一旦他打定了主意,决不会改变。

去北京的计划被无限期地搁浅,没有什么比祖父更重要,我和才子、云妮一刻也没有离开祖父,轮番照看着。

祖父虽然虚弱,但是眼神依旧清澈,这让我们放心了不少,毕竟是练武多年,虽然年近九旬,但体质却比普通人强很多。

在祖父病倒的第二天中午,连日的阴雨天终于放了晴。

中午的时候村长王大发来了“郎老大,听说您病了,按理也不该来打扰您,只是这两天村里出了件大事,古夫子已经没了,没法子只能来求教您了。”

王大发的脸色极其难看,‘吧嗒’‘吧嗒’地吸着卷烟,愁眉苦脸地说。

“出什么事了?!”我问,这两天接连忙着为老夫子处理后事和照顾祖父的病情,对于王大发所说的大事丝毫不知。

祖父也在才子的搀扶下,半坐地依靠在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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