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说是自己倒霉,作了两次手术。
刚刚睡着,昨晚的那个梦境再次出现。在我的床边放着一个藤椅,上面蒙着一个宽大的白单子,在等着我去坐。一激凌醒来,再也睡不着。看了表,已近11时。反复思索着那梦所蕴含的意义,有什么预兆,却始终会不透。一时又是对汉桥那样地担心,想到今天不应该离开她,她毕竟才手术第二天,生命还非常的脆弱,恢复中依然还存在着变数。想起来打电话询问,又怕护士厌烦,于是干脆穿衣起来,拿了包和水杯,到门口打了的,又来到了医院。到了ICU门前,来到了汉桥的身边,虽然见不到她,但我的心里是那样地踏实。又对着小门铃问了汉桥的病情,说平稳(这时问情况就有了点履行公事的意思,没有了昨天的焦急)。问吃饭了没有,说吃了。问吃得什么,说大米汤。我说护士,武汉桥现在身体十分虚弱,说话声音低,小心她有事时说话你听不到。护士说请放心,我一直在她身边。我特意对护士说,我就在外面,一旦有什么事,需要什么,就可对我讲。其实,我这是在暗示她,我在外面守着,你们可不要麻糊。心里头暗暗地对汉桥说,小桥,我就在外面,在你的身边,一直在守候着你,你安心地睡吧,赶快恢复吧,好了咱就可以回家了。对护士说了了,又上到三楼,见到是朱大夫值班。他问我怎么还没走。我说走了不放心,又来了。他盯了我半天,那眼神里有许多含义,钦佩、同情、厌烦、责怪等。之后又吸溜了一下鼻子。我不管那么多,见到他了,我就达到目的了。我也要让他知道,武汉桥的家属还在这儿,你们可不要懈怠。来到楼下,想到了朱大夫吸溜鼻子的动作,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酸臭味。前天一天,昨天一天不要说洗澡,连脸都没洗,我竟把这些每天都要做的课目都忘到九宵云外了。
依然钻声震耳,蚊子如云,那边的“银针”仍在“空谷传响”,但我对这些已习已为常。坐下来,喝了口水,点了根烟,来记几天来的日记。刚写了两行,突然想到应该再给护士买些饮料,于是又下去,还在那个小铺买了两箱饮料,都是最贵的可口可乐。搬上来,叫开门,搬到了病房里。看了看暖气片后面,我的“凉席”还在,记完了日记,躺在那个凉席上,竟香甜地睡去。后半夜醒来时,为自己的适应能力感到惊讶。只是身上布满了蚊子的“吻”,让我狠挠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