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全凭手足并用这才终是踉跄的赶到了老人所在大石之处。
这中年汉子口干舌燥顾不得形象,捡起白发老者丢在一侧的酒葫芦贴在嘴边,使劲的控了控葫芦里的残酒,直到再无半滴酒液流出时,才恋恋不舍的放下了葫芦。
白发老者眼见中年汉子终于也到了,扯开破锣嗓子大喊道:“镇守?镇守?你这小兔崽子又死到哪里去了?”
这老者直喊到第三遍,才在仙泉门山门牌楼旁的树丛中不知从哪爬起一个十几岁光景的少年,抱着个大酒坛满面熏红,七扭八歪的迎了上来醉眼朦胧道:“呔!哪里来的老杂毛敢来俺仙泉门撒野。哎呦呦~~疼,原来是酒鬼师父,咯!徒儿想死你老人家,咯~~”
却是白发老者拾起了扔在一边的酒葫芦朝面前醉醺醺的少年身上砸去,正砸中肩膀,大怒道:“小兔崽子,叫师父就是叫师父,什么酒鬼师父,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师父是个酒鬼啊。你这小畜生,轮值守山的时候也敢喝酒,回头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少年醉眼朦胧之下嘻嘻一笑,似是全不在意一般笑道:“师父啊,您老人家身后的傻大个是谁啊,刚才捧着个空葫芦使劲嘬,瞧起来恁是傻呼呼的哈哈。”一边说着一边一步一歪的向中年汉子走去。
那中年汉子跟着白发老者一路奔波不得片刻歇息,早压了一肚皮的火气,此时见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也敢来撩拨自己,顿时大怒。也不顾白发老者就在旁边,一挽袖子抡起沙钵大的拳头就冲着面前的少年当头砸去。
眼看拳头就要砸中少年,白发老者却依然稳坐在大石上,自顾自的解衣扇风全然没有上前拦阻的架势,面前的少年却似吓傻了一般竟然不闪不避,直到拳风逼面之时,醉醺醺的少年却仿佛才意识到危险,突然两腿一软仿佛吓瘫了一般,一个踉跄矮身,这一下倒是刚好让过了中年汉子打过来的拳头,紧跟着两只脏兮兮的小手慌忙中求救似地乱抓竟然握住了中年汉子的右拳脚下一转。
中年汉子这一记直拳非但没打着少年,反被少年一抓一扭带了回来,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自己的胸膛上,这一拳势大力沉捶得他自己踉跄后退了几步,终是立足不稳摔倒在了地上。邋遢少年见中年汉子摔倒乐得手舞足蹈哈哈大笑,老者也在大石上斜躺着看的眉开眼笑。
中年汉子恼羞成怒,抓住身边一块顽石握在手中奋力爬将起来,就要再度朝少年冲过去,可刚起身就觉得手腕处一紧,原来刚才还躺倒在远处大石上眉开眼笑的老者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身侧,枯瘦的拇指和食指看似轻飘飘的搭在他的手腕上,中年汉子却是觉得自己整个手臂都被人用大铁钳夹住一般动弹不得,手中的石块再也拿捏不住脱手坠地。
白发老者这才哈哈笑道:“镇守,休得顽皮,这人乃是为师此次下山新收的徒弟,名叫莫酒以后就是你的‘大’师弟了。别看你这‘大’师弟武功不济,可是酒量却是没得说,镇守徒儿你莫要真的惹恼了他哈哈。”
原来一路上跟着老者的中年汉子不是别人却正是漠北八刀中的老五莫酒,当年莫淫*色胆包天冒犯阴圣林菀遥,被阳圣萧万山使出烈阳掌一掌击毙,大哥莫杀眼见不敌二圣,为保剩下的兄弟六人性命于大漠风城拔刀自戕。
大哥莫杀死后,老二莫盗随后依着大哥遗命遣散了兄弟几人苦心经营的黄沙寨,剩余的兄弟六人为报手足大仇离开塞北大漠,隐姓埋名来到中原,以期求得高人指点,待六人学好本领之后便去玄山找阳圣萧万山报仇。
当时兄弟六人一道离了大漠,循着大明朝和鞑靼国的商路来到大明疆域,约好了日后相会的时间地点,便各自散去前往中原各地寻名师访高友,其中老五莫酒嗜酒如命,如今背负手足大仇兄弟离散,更是时常流连酒肆,行路之时每每遇到城镇市集便喝的酩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