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棠快步走到窗邊,剛想推開窗戶,想讓屋內涼快一些,身後伸出一隻手,覆在他開窗的手背上。
「小,小玉哥哥?」
唐小棠困惑地轉過身。
謝瑾白順勢將他的小公子納入懷裡,在他的耳畔低語,「我的傻果兒,開窗並不能讓你涼快一些。」
通常助興的藥物,藥效大都霸道,若是身子不得到及時緩解,極為容易傷了身子。
這般霸道的藥物,自是不可能通過開窗降溫便能夠緩解。
唐小棠眼露茫然,「那,那要怎……怎麼……」
「要這樣……才可以。」
謝瑾白倏地低下頭,銜住小公子柔軟的唇瓣。
騙,騙人!
小玉哥哥騙人!
唇瓣相貼的瞬間,唐小棠覺著好像有人在他的身上放了一把火,越發熱得厲害。
他應該將這人給推開,去開窗,那樣才能涼得快一些,偏偏,他卻捨不得將人給開。
被小玉哥哥吻過的每一處,都像是著了火。
「唔……」
唐小棠仰起纖白的脖頸,發出似歡愉又似痛苦的吟哦聲。
這一聲細碎的聲音,聽在謝瑾白的耳里,無疑比梁慕瑤口中那一息「良宵」還要助情。
他將人打橫抱起,來到了床邊。
唐小棠被放在了床上。
「小,小玉哥哥……」
不滿只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在謝瑾白鬆手的那一刻,唐小棠便又勾住他的脖頸,身子纏了上去,學著謝瑾白方才親吻的樣子,咬住這人的唇瓣,無師自通地開始著急地解開謝瑾白的腰帶。
這一回,謝瑾白沒有再制止。
腰封松落,無人去管散落的一地的衫。
曖昧的喘息聲,在夜色里斷斷續續地響起。
夜色闌珊。
良宵漫漫。
—
淳安,雲商客棧。
一名面容冷峻的男子坐在梨木圓桌之前,面沉如水。
蕭子舒垂手面容始終恭肅地站在一旁。
「你說,小四一夜未回?」
蕭子舒不敢有所隱瞞,恭敬地答話道,「回大公子的話,是。」
謝為朝凌厲的目光直逼蕭子舒,「人呢?」
蕭子舒自小便隨同謝瑾白一同在太傅府長大,對於所有在太傅府長大的孩子而言,大公子謝為朝絕對是同年的陰影。
噢,四公子可能除外。
平日裡連三公子的話都未必會放在心上的蕭子舒,面對大公子謝為朝,可謂是有問必答,「在淳安知府內院。」
「荒唐!兩人尚未成親,如何能睡在人小公子府上!」
蕭子舒將頭一低,私心裡對大公子所言甚為贊同。
謝為朝忽然從位置上站起身。
蕭子舒疑惑地抬起頭,「大公子?」
謝為朝舉步往外走,「不等他了。他一直未回,難不成本將軍要便要一直耗在這裡麼?走,公明,陪本將軍去一趟知府內院。本將軍倒是想要看看,將我家小四迷得五迷三道的小公子,究竟是怎樣的龍鳳之姿。」
—
唐小棠在渾身酸疼中醒來。
尤其是他的兩隻手,酸疼像是被夫子罰抄了三天三夜的課業。
不,是簡直比被夫子罰課業還要酸疼!
好歹被罰課業,疼的只是手腕,眼下卻是掌心都隱隱作疼……
唐小棠費勁地睜開眼睛,映入他視線的是謝瑾白極為好看的側臉。
眸光觸及謝瑾白脖頸上的紅痕,唐小棠目光一燙,趕忙心虛地別過頭。
卻又忍不住,好奇地,將頭又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