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將兩世的時間都給算上,謝瑾白其實已經近三十年未曾見過兄長。
阮凌國蛇心不足,牧州邊境不穩,謝為朝長期駐守牧州。
謝瑾白上輩子最後一次是自謝為朝出使牧州之後,便再未見過這位長兄。
對這位兄長的記憶,只模糊地停留在昔日在家時,每日督促他習武的畫面上。
倒是他後來在成為人人口中居心叵測,意欲造反的大奸臣之後,兄長曾寫長信痛斥於他。
斥他權臣弄術,攪弄朝堂風雲,其心可誅。
那時,他的處境其實已非常不妙。
季雲卿對他已動了殺心,只不過他督軍北野有功,一時動他不得。
他有心南下,結束同季雲卿之間的困局。
兄長的那封信,令他斷了南下的念頭。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他未曾怪過兄長,只是道不同,到底是疏遠了。
之後沒過多久,便傳來兄長戰死的消息。
竟是陰陽兩相隔。
前塵如夢。
昔年兄弟二人在家時相處的點點滴滴,似涓涓河流,在他的腦海里匯成一處。
謝瑾白歷經兩世背叛,兩世沉浮的心,在兄長的面前,忽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柔軟,仿佛在黑夜中禹禹獨行之人,終於找到了歸家。
他像幼時那般,將腦袋輕輕靠在兄長的肩膀之上,「兄長風采更勝往昔。」
兄弟二人許久未曾這般親近過了。
謝瑾白這麼一靠,謝為朝緊張地都牙齒都有些磕碰,他咬了咬牙,「我,我不是爹娘,少給我灌迷魂湯。」
一張平日裡總是冷峻如霜的面龐此刻漲得通紅。這一晚,謝為朝是同謝瑾白睡一張床上的。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