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生,生肌藥,藥膏好像不多了呢……」
這話題轉移地,也太過生硬了。
對上謝瑾白似笑非笑的眼神,唐小棠牙一咬,「好,好吧。我就是……就是吃,吃醋了。怎,怎麼?不,不行嗎?身為你的相公,還,還沒點吃醋的權力了?」
謝瑾白唇角勾笑,「相公請隨意。」
唐小棠燒紅了耳尖。
這人每此相公喊得隨意,倒是惹得他回回面紅耳赤。
就在唐小棠以為謝瑾白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的時候,只聽他道,「回了,也見了。」
果然!
「那你們……」
唐小棠一聽這兩人見了面,下意識地坐起身。
謝瑾白一隻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將褻褲脫了,趴好。」
唐小棠其實想問這兩個人都說了些什麼了。
不過聽謝瑾白似乎無意多說的樣子,也便沒有追問。
謝瑾白也不是頭一回替唐小棠上藥。
不過,唐小棠到現在依然沒法在這人面前坦然地脫褻褲。
躲在錦被裡,脫了褻褲,將衣裳上撩,唐小棠將臉埋在枕頭裡,只露出發紅的耳尖,「好,好了。」
「我告訴小九,我同你已經結契,並且在他日回潁陽之後便會大婚一事。」
上過藥,唐小棠穿上褻褲,忽地聽謝瑾白說道。
唐小棠提褲子的動作一頓。
他著急忙慌地穿好褻褲,唐小棠坐起身,「你,你什麼都告訴他,他了?」
謝瑾白合上生肌藥膏,「嗯。原先也沒有打算要瞞。」
只不過,也沒有刻意去說。
好聚好散,謝瑾白無意讓季雲卿難堪。
如果不是季雲卿在今天早晨,私下裡曾找過唐小棠,並且故意提及他們的那些舊事刺激唐小棠,謝瑾白也不會這般不留任何餘地。
唐小棠大致也猜到了,為什麼謝瑾白之前沒提,而現在把話同小皇帝徹底說開的原因。
唐小棠的唇角控制不住地揚了揚。
「高興了?小醋精。」
唐小棠唇邊笑意一僵,羞惱地瞪著他,「誰,誰醋精了?」
謝瑾白看著他,但笑不語。
「謝懷瑜,你把話說清楚,誰,誰是醋精!」
唐小棠張牙舞爪,朝謝瑾白撲了過去。
謝瑾白就坐在床畔,即便是提前有所防備,將人摟住,因為多增加了一個人的重量的緣故,還是險些從床上摔下去。
唐小棠有一瞬間的失神。
他蹙了蹙眉心。
唐小棠忽然沉默了下來,謝瑾白垂眸問道,「怎麼了?」
唐小棠仰起臉,「小玉哥哥,我先前在畫舫上,好像,夢見我阿娘了。」
提及畫舫,謝瑾白自是不免便想起畫舫上身份不明的那個叫逢笙的姑娘。
他此前也曾派公明調查過逢笙的身份,到目前為止,暫時沒有任何眉目。
「想唐夫人了?」
唐小棠糾正他,「什,什麼唐夫人?那是你,你婆婆,也是你,你的娘親。」
「嗯。棠兒可是想娘親了?」
謝瑾白從善如流。
唐小棠方才微舒的眉頭再次緊擰,「在夢裡,阿娘,好像告訴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還讓我千萬不要忘記來的……」
說到這裡,唐小棠苦惱地抓了抓腦袋,「可,可我就是想不起是什麼事了……」
「無妨,興許下次做夢便夢見了。」
「當,當真?」
「嗯。」
謝瑾白哄騙起自家孩子來,是半點心虛都沒有。
雖然唐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