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探望的立場,於是只能讓馬車停在這巷子裡頭。
「有勞唐大人惦記了,我們家四公子啊,吉人自有天相,昨日夜裡不過就是受了點驚訝,並沒有什麼大礙呢。」
這話要是別的前來探視的官員問的,阿堯定然是據實已告。
不過麼,這位唐大人同他家四公子歷來不對付,是以阿堯以為唐棠是有心打探謝瑾白的傷勢,於是笑了笑,避重就輕地道。
唐棠聽出了阿堯的夾槍帶棒,也心知阿堯並未同他說實話,卻也沒有刨根問底,刁難阿堯的意思。
唐小棠微微咳嗽了數聲,淡淡地道,「那便好。」
唐棠攏了攏懷中的裘袍,之後也未再試圖打探謝瑾白的情況。
總歸等會便見到人了,不急。
兩人穿過街,來到了少傅府前。
拾級而上,阿堯推開門,引著唐棠進去。
大門進去,是寬闊的前院。
前院內假山流水,曲徑通幽。
這還是唐棠第一次來到少傅府。
唐棠以往總是聽民間百姓議論,天子寵臣謝懷瑜府中是鑲金砌銀,迴廊柱子都是用的漢白玉,家裡光是伺候的僕人就有上百號人。
真該請那些百姓進來少傅府參觀參觀。
不過是尋常院落,規格甚至比不過潁陽一些富商,伺候的人目前為止他也只瞧見了一個阿堯,民間傳聞卻是越發誇張。
阿堯領著唐棠,穿過一條迴廊,來到一間寬闊的主院,繞過門廳,來到位於廳堂後的樓梯,「我家公子便是在樓上臥房,唐大人隨我上來吧。」
唐棠眸中閃過所以錯愕。
通常待客,大都是主人家請在客廳,或是偏廳,豈有,豈有直接請客人上去樓上臥房的道理。
莫不是……
傷得太重,下不來床?
想到這裡,唐棠的心不由地提了提。
他「嗯」了一聲,沉默地跟著阿堯上了樓。
「篤篤篤——」
阿堯在其中一扇門前停下,敲了敲門,「四公子,唐大人來了。」
「請唐大人進來。」
聽著聲音,倒是聽不出傷得重不重……
唐棠怔楞的功夫,阿堯已經推開了房門。
唐棠只好率先跨進了房門。
阿堯成功將人帶到後,便退下了。
如此,便只剩唐棠隻身一人進去謝瑾白的臥房。
唐棠沒來由一陣緊張。
謝瑾白的房間很暖,唐棠才一進屋,身子便覺得暖洋洋的,這令畏寒的他好受上不少。
房間擺設很簡單,只有一副雕花梨花木桌椅。
房間裡有一個書舍,粗略掃上一眼,藏書不少。
一件侍女簪花屏風,將生活區同待客區隔開。
謝瑾白如今受了重傷,自是不能下床來見他。
唐棠遲疑地,抱著手中的裘袍,繞過屏風。
謝瑾白躺在床上,手裡頭捧著書在看,身上似乎只穿著單衣,身上蓋著被子,瞧不出是哪裡受傷了。
似是聽見腳步聲,專注看書的人放下手中的書卷,一雙風流的眸子親噙著淺淺的笑意,朝唐棠看了過去,唇角勾笑,「唐大人今日,是特意來還我裘袍的?」
謝瑾白的房間正對著街面,他那輛馬車才剛剛停下沒多久,他便已經注意到了。
之所以明知故問,不過是知道唐棠好面子,這才給他主動遞過去一個梯子。
唐棠半點不知自己早露了陷。
「嗯。還你。昨日多謝。」
唐棠上前一步,將手中的裘袍冷漠地遞過去。
別看唐棠還的瀟灑,心裡頭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