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白未著上衣,同唐小棠二人於鴛鴦錦被裡摟做一處,但凡長了眼睛,鼻子又沒堵住的都猜出了這兩人昨夜定然發生過什麼。
其他人都瞧出來了,唐時茂自然不可能瞧不出。
只是他此時已打定主意,不管棠兒昨夜同謝懷瑜之間有無發生過什麼,只一口咬定二人什麼都沒有發生,堅決不不予承認。
嫡女在出嫁前一天被人打暈在府中,以致被不知是什麼來歷的人頂替上了花轎嫁入知府府衙此等荒謬又丟人的事情,興遠侯府定然不會對外聲張。
如今,那假的新嫁娘既早已不知所蹤,婚房榻上只有謝瑾白一人,事情便好辦得多。
只要遲些時候同興遠侯府商議妥當,將梁小姐從興遠侯府暗自接回,一切也便各就各位。
謝瑾白出身再好,終究是個男子。
兩個男子,有違陰陽,豈是正道!
謝瑾白直起身子,「唐大人這是不允?」
語氣不疾不徐,聽不出個喜怒來。
唐時茂聽後,不知為何,心下卻狠狠一跳。
唐時茂當了多年知府,身上官威積重,不至被謝瑾白的氣勢壓得死死的。
他冷冷一笑,「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謝大人如今是求娶老夫的嫡子。身為棠兒的父親,老夫總歸還是有拒絕的權力?」
「這是自然。」
謝懷瑜點頭,看樣子竟是頗為贊同的模樣。
唐時茂困惑了。
這人求娶莫不是求著玩的麼?
他拒絕了,這人難道不是應該感到失望,進而憤怒,甚至失態地同他起爭執?
竟……就這麼平靜地接受了?
一時之間,唐時茂竟不知應該高興謝瑾白的平靜放手,還是該憤怒此子對棠兒心意不堅。
呵。
他就說,男子本性就難以專情。
謝瑾白對棠兒,果然不過爾爾。
唐小棠昨夜便已和謝瑾白兩人將全部誤會跟心結說開,如今二人心意相通。
唐小棠當然不會再輕易誤會謝瑾白,他不認為他的小玉哥哥是如此輕易便會放棄之人。
就是不知道,小玉哥哥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唐時茂自早上起來,到現在滴水未沾,此時難免有些渴了。
唐時茂端過邊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剛要吩咐下人送客,只聽謝瑾白問道,「請問唐知府準備何時向懷瑜府上提親?」
唐小棠:「!!!」
蕭吟:「……」
蕭吟敬佩地注視著自己的這位摯友。
懷瑜兄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噗——」
唐時茂喝到一半的茶水悉數噴出。
「咳咳咳咳咳——」
被茶嗆了喉,唐時茂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阿爹!」
「阿爹!」
唐不期同唐小棠兄弟二人被阿爹這陣仗下了一跳,兄弟二人忙走上前。
唐不期輕撫阿爹的後背,替其順氣。
唐小棠則等阿爹咳得沒那麼厲害得時候,一面遞一杯茶過去,潤潤嗓子。
唐時茂喝了唐小棠遞來的茶,終於勉強將咳嗽給止住了。
「唐大人……」
唐時茂:「……」
唐時茂快被這位謝四公子給整出心理陰影來了。
聽見謝瑾白喊「唐大人」,他的心臟便控制不住地一陣縮緊。方才咳得太過厲害,傷了嗓子,暫時還說不出話來,唐時茂擺了擺,意思是謝瑾白大可不必再說,他亦根本不想再聽
謝瑾白佯裝並未看懂唐時茂的意思,猶自說道,「懷瑜身家清白,昨夜既然同懷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