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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3 / 4)

槌!

不到一个时辰,金子豪大声喘着粗气,像是刚从狼窝里拼命逃出来似的。他的眼睛鼓得像铜铃,大声说出华安安早就耳熟能详的那句话:“你师傅是谁?”

华安安有意给祝子山脸上贴金,淡淡地说:“当今棋待诏祝子山,是我师兄。”

金子豪惊恐地向华安安拱拱手,说:“多有得罪,金某认输。没见过你这样下棋的。”他转向王先生,面带愧色,“金某技不如人,让王先生失望了。”

徒弟徐却一敲桌子,冲华安安喊叫:“南蛮子,你输了,快滚蛋!”

金子豪瞪了他一眼,骂道:“别他妈给老子丢脸!走人。”

徒弟徐见师傅上火,吐了下舌头,抓起桌上的银元宝就想走。

华安安喝道:“慢着,一两的赌金呢?”

王先生皮笑肉不笑地走过来,从袖子里摸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然后,冲着二剩子一摆脸,领着二剩子和炮爷下楼。顷刻间,五个各怀鬼胎、气势汹汹的人都灰溜溜地走了。

第七十五章 棋待诏祝子山

华安安独自坐了一会,他想,自己一定是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今天,他们驱赶自己的图谋没有得逞,怕不会善罢甘休。

他首先把幕后主使锁定在费保定身上,但又觉着费保定不会这么兴师动众。何况,刘远举说了,已经半个月没见到费保定。而且,费保定熟悉自己的棋路,绝不会找金子豪这样的没头苍蝇来向自己叫阵。这样一想,他就把费保定从嫌疑名单上排除了。

一定是那个阴阳怪气的王先生。华安安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或许,是在路上不小心踩了他的脚?不管怎样,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一定要加倍小心。

华安安从窗户上看到这五个人在街上分手,然后各自散去。

他走出楼外楼,心想,不能走旧路,以防遭到埋伏。他特意拐来拐去,从阜成门出城,在西郊绕了很大一个圈子,天黑前赶回庙里。

华安安一晚上都心神不宁,不停地咳声叹气。

普泰看出他有心事,就问他今天下棋是否遇上坏事。

华安安把楼外楼的遭遇讲了一遍,拍着脑袋说:“我轻易都不出门,无缘无故就得罪了什么人,真是想不通。”

马修义有些激动,说:“安安你不要怕。{无}{错}小说 m。{'quLEdU}谁敢害你,我就豁出老命和他拼了。”

普泰叹着气说:“善哉,善哉,无妄之灾啊。”

华安安说:“害我倒也未必,只是存心赶我离开北京城。看来他们只是想文斗,没打算用暴力驱赶我。”

马修义分析说:“那一定是文人。”

华安安掰着手指,把自己在北京城认识的人大概数了一遍,疑点又落在费保定身上。香香专门提醒过自己,她大哥设局要害他。可是,于理不通啊。费保定半个月都没和他狐朋狗友照面,他怎么会指使二剩子等人驱赶自己?再说,陪卫侍郎下棋,他和他的情人都很开心,没道理找自己的茬。

难道是,穆尚书?对了。他一拍脑门,今天的王先生大概是陪穆尚书下棋的几位儒士之一,难怪觉得眼熟。

痛宰穆尚书,是费保定一再提醒自己的。自己下手是重了些,可是,穆尚书是豪迈大度的人,当时并没有露出生气、不满的样子。总不会,过了这么久,突然想起输棋的事情,派人来找自己的麻烦?这太可笑了。不可能。

华安安左思右想,解不开疙瘩。旁观两位老人的对局也意兴索然,干脆回炕头上蒙头大睡。他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反正多想也无益。

在这个春天的夜里,月朗星明。华安安遭遇这种突发的危机,倍感孤独无助。他只害怕一点,就是那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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