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绿的青苔,有几处石缝间还长出了顽强的杂草,草叶上挂满了溪水留下来时溅落的水滴。
未被山石挡住视线的地方,往前走去,不过十多步,就是一个小斜坡,那边的草木比之房遗爱来的方向还要浓密。
而溪水也是在延绵过去不过三十几米的距离,就斜向了对面的斜坡的方向。
“程颢叔,麻烦你去旁边的山壁上帮我打点儿干净的泉水来,我该吃药了。”房遗爱满带难sè的揉了揉胸口,声音里就像是压抑着疼痛似得,对守在身边的程颢说。
嘱咐侍卫帮忙照顾好房遗爱,程颢接下房遗爱马身上的一个水囊,转身灵活的跳上了靠近山壁的大石上,去接水去了。
努尔江略带紧张望着程颢小心的跳上了大石,不过见到程颢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努尔江悄悄的松了口气,随即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解的瞄了眼明显方便藏人的石堆。
不过转念一想,这么明显的藏人地方,自己能想到,对方的人肯定也能想到,不然房遗爱也不会指明让人上去查看了,要是自己埋伏的话,也不会选这么明显就被人戒备的地方藏身。这么想来,那里根本不可能藏人了,随即努尔江就释然了,然后神sè正常的跟房遗爱赶鸭子上架般的胡聊着。
伸手接过程颢递过来的水囊,看着程颢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房遗爱明白,因为阻碍物太多,所以程颢压根看不清什么,没法细细的分辨是否有人藏身其中。
房遗爱接过水囊来就抿了一口,还满意的对旁边的努尔江说了句,“不错,这山泉水还真甜。”然后又递给了程颢,自己从怀里摸出一个拇指粗中指长的竹筒,抠抠搜搜的从里头倒出十几二十粒绿豆大的乌黑药丸出来。
房遗爱为难的看着手里的药丸,满脸的不甘不愿,看样子很是畏惧这药丸的味道。
看着房遗爱只是望着药丸,没有丝毫要吃的意思,程颢很是尽责的提醒道,“公子还是赶紧吃了吧,身子重要。”
“你们中原人不是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吗,房公子还是赶紧吃药吧。”努尔江幸灾乐祸的望着房遗爱,没有一丝诚意的说道。
“王子带蜜饯了没?我吃药时用的蜜饯都是他们几个帮我带的,可是这几天他们都累趴下了,根本没法在骑快马了,所以就我自己硬撑着进来了,却忘了带蜜饯了。”房遗爱苦哇哇的说道,满眼期盼的望着努尔江。
“小王不喜那东西,甜腻腻的不舒服。不过前头在林子里我的人摘了不少水果,我去让人给你挑几个来。”已经将房遗爱等人看成了自己笼中物的努尔江,大方的说道,说完便往自己的人中间去了。
“要甜的啊!”房遗爱在后头欣喜的喊道,手里的药已经从掌缝间悄悄的滑回了衣襟上放着的小竹筒里了,手里只剩下了两颗,被房遗爱爽快的丢进了嘴里,一口水冲了下去。
咧着嘴嫌恶的吐了两口口水,像是在吐掉嘴里的苦味一般,房遗爱赶紧把手里的水囊塞回了程颢怀里,又把竹筒盖好,丢垃圾一样丢给了程颢,然后声若蚊蝇般在俯身拍自己后背的程颢耳边,快速说道,“一人两粒,快点吃下去。”
说完看也不看程颢,自己起身拍了拍屁股,屁颠屁颠的跑向了拿着果子的努尔江,苦着脸咧着嘴,急不可耐的抓着努尔江手里的略带青涩的山桃,在旁边的溪水里挠大了两下,就赶紧塞进了嘴里。
“嗯,真甜,你吃不吃?”房遗爱嘴里塞得满满的,语言不详的对努尔江说道,可是手里的水果去没有丝毫递出去的意思。
努尔江自己在草原上也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所以看着房遗爱这副不做作,同样也代表了没形象的样子,心下不但不介意,反而对房遗爱生出了些许的好感。当然,对于自己大庭广众之下被房遗爱揍成猪头的事情,努尔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