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归王没有躲闪,或者说忘记了躲闪,就像被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狠狠撞出去那样,直直飞出七八米,重重砸在了地上,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
她却像没事人那样,腾身跃起望着楼兰王喃喃的说:“我、我没想过要杀他,从没有想过我不知道是他开车,不知道”
楼兰王没有再理她,右手电闪般在高飞后背接连点了十几下后,又拿出几颗药丸,掰开高飞的嘴巴,直接嘴对嘴用吐沫给他渡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后,楼兰王顾不得腿已受伤,更不在意装有天堂病毒的密码箱就在地上,抱着高飞就冲进了研究所内:那里面应该有医疗室,应该有止血的绷带。
在飞身飘进研究所大门时,莫邪征东扭头看了安归王一眼:“你,一定要死”
安归王抬脚,看样子要追上去,最终却没有,望着楼兰王远去的背影,忽然咯咯怪笑了一声,喃喃的说:“不就是死么,那有什么可怕的”
长年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的研究所,出了这么大事,死了这么多人后,侥幸存活下来的几个人没有谁敢追出来,大家都疯狂的打电话向上级汇报,请求支援。
安归王静静站在门口的黑暗中,呆愣愣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捡起地上的密码箱,低声道:“为了得到这个东西,却害他值得么”
轰轰轰,西北方向的天际,忽然发出轰轰的直升飞机螺旋桨声音,拱卫莫斯科安全的特种部队派来了援军。
“高飞,其实在外蒙蒙戈尔地下的成吉思汗陵,在圣彼得堡的老城区时,你不该救我的,因为我不会因为你救了我,就放弃我存在的价值我、我不会因为你的死,就会改变什么,但我可以答应你,你绝对是我此生唯一的男人。你放心的走吧,我会替你照顾好你的家人,呵,呵呵。”
安归王抬头望着越来越近的直升机,咯咯轻笑几声,拎起保险箱纵身跃入了黑暗中。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安归王要想做出一番伟业,就不能被男女之间的感情羁绊住,更不会因为误伤高飞就会改变她向目标迈进的步伐。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尤其是女人,本身就有更多的无奈。
京华西北郊区有一座山,山上有一片低矮的两层建筑,这要是放在夏秋两季时,山上茂密的植被就能把这些建筑物遮住。
山下有条细长的公路与主干道相连接,只是在路口竖着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高级疗养院,路人止步的字样,很是煞风景。
此时是严冬季节,昨天刚下了一场大雪,整座山和整个世界都成了一片银白色,当金色的太阳升起来时,阳光映在雪地上,不但没有让雪融化的迹象,反而好像连阳光也冻住那样,看上去冷冰冰的。
秦紫阳推门走出了屋子,双手抄在口袋中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太阳,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她在被相关部门从前往平北大涌山的半路上截住后,就被相关部门秘密带到了这个高级疗养院,软禁了起来。
她背后的屋子看上去也不起眼,不过里面装潢的却不错,等离子液晶电视,真皮沙发,烫手的暖气,酒柜上喝不完的美酒,一大抽屉各类的电影光碟,除了没有通讯设备,无法上网之外,这儿的环境和五星级酒店相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不过,她的活动范围,就是这栋两层小楼小楼所有的窗口,却被粗重的钢筋封死,和这个小院。
每当她走到小院门口时,都会出现两个面无表情的军人,挡在门口看着她一言不发。
秦紫阳能看清楚他们眼神的含义:你是被软禁的,还是乖乖的呆在里面吧,别出来给我们找麻烦。
相关部门软禁秦紫阳,无非就是担心她会去平北大涌山陪二婶。
可现在早就过了二婶的生日了,叶心伤是否去为二婶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