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竟然对世子不敬!”上官倾城已经来到观门,见刘仁能如此嚣张,她的火爆脾气哪里能忍,她到底是军伍中人,行事果断,当即喝令:“弓箭手,准备!”
王府甲士,都是跟随安王征战南北,从血火中历练出来的老卒,战斗早已成为本能,上官倾城军令下达的时候,山道前侧的甲士,就已举盾结阵,观门前的弓箭手,更是引弓搭箭,遥遥对准军阵前方。
“一个武师带着一群武士,蝼蚁一样的东西,竟敢对我堂堂术师出手,真是不知死活!”刘仁能狞笑一声,眼中露出嗜血之色,“本术师心情好,就让你们知道,一群蝼蚁跟着一个废物,只有被屠的下场!”
“一轮齐射,放!”居高临下,眼见刘仁能掠至阵前,上官倾城一声喝令,顿时十数支四棱铁箭,在弓弦嘭的闷响声中,咻咻飞射而出,在半空中笔直掠进,向刘仁能击去。
刘仁能长袖一甩,打出一道灵气匹练,就将箭矢在半空击碎,而后他一掌挥出,击在面前甲士的圆盾上,灵气波浪一般荡开,立即将甲士轰得吐血向后飞倒,撞翻了身后的同袍。
“不堪一击。”刘仁能抽出一柄长剑,突入甲士阵中,挥出一道道白色剑光,但凡挡在他面前的甲士,无不吐血翻倒,无人能挡他前路。
上官倾城眉目肃然,山道到底太狭窄了,并排仅能容下两人,狭窄处更是只能容一人,所以刘仁能杀上来,实际是在与甲士单挑,他是练气二层的术师,王府甲士当然拦不住。
若是平地对战,百名甲士组成严整军阵,攻防有序,便是刘仁能也不敢硬撼。
但这时,刘仁能却有了逞凶的余地,他一边杀倒甲士,一边猖狂大笑:“螳臂当车,萤火之光,焉能与日月争辉?你们这群蝼蚁,都去死吧!”
以他的修为,本不必与这些凡人境的甲士厮杀,直接就能飞掠到道观里,可他此刻却步步杀人,当真是嗜血至极,堪称丧心病狂。
山道前侧的王府甲士们,惨叫着不停从山道上滚下去,上官倾城看见同袍不停受伤,已是面色铁青、银牙紧咬,她愤然拔刀,就要冲出去砍死这个魔鬼。
“练气术师,不敢与本世子交手,竟然屠杀凡人境的武士,你是有多悲哀,才需要在普通人身上找自信?”就在这时,站在太玄观屋顶上的李晔,对刘仁能发出一声哂笑。
刘仁能抬起头,正好看到居高临下、衣袂飘飞、仿佛高高在上的李晔,这种视角让他极度不悦,听到李晔的话,他更是大怒,不由得发出一声狞笑:“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这个废物!”
言罢,刘仁能一跃而起十丈,越过面前的甲士,中途脚尖在观门上一点,再度跃起,提剑直刺主殿屋顶上的李晔。
“世子小心!”上官倾城神色一变,李晔刚刚踏入炼气期,连术法都没学习,眼下怎能对抗这个看起来,已经超过练气一层的高手?
她率领众甲士奋战,就是想要阻挡对方,不让刘仁能靠近李晔,谁知李晔竟然出言挑衅,眼下刘仁能一跃而上,她还如何护得李晔周全?
甲士们纷纷抬头回望,眼见刘仁能被李晔吸引过去,无不心头一震,他们哪里不知道,李晔出言挑衅刘仁能的举动,是避免他们受伤,当下心中俱都感动不已。然则刘仁能如此强大,李晔把他吸引过去,岂不是自讨苦吃?
“护卫世子!”这时,一名双目通红的甲士大喊一声,掉头就往道观里冲,此时此刻,他们已经顾不得自身安危,主辱臣死,何况是李晔面临性命之危?
一日练气的李晔,心系甲士性命,不顾自身安危的世子,是这群军伍甲士,可以毫无保留效忠的对象。
“我知道你夺了青玉琉璃葫,但你以为凭此就可以挡住我?”
刘仁能一剑向李晔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