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轻唤声响起,他才一脸惊喜地握紧温暖小手。
“心儿、心儿,你醒了吗?别太贪睡了,快醒醒……”咦!她的眼皮……动了?
像是睡累了,一眨一眨的蝴蝶轻羽显得无力,扬得十分吃力地睁开一条细缝,慢慢地张开了。
“你醒了!”他激动万分的哽着喉,感谢老天将她还给他。
咦!他是……靖羿?!“我不会沉睡了十年吧!怎么你老了好多?”
瘠痖的声音让她微微一惊,不知多久没开口说话了。
“一清醒就会消遣人,我差点被你吓死。”要沉睡十年,他大概已风化成石柱。
“啊!我……”想起先前的事,她忍不住打个哆嗦。“好冷。”
靖羿连忙抱住她温以体热。“不冷,不冷,我在这里。”
嗯!好暖。“不对,这是哪里?”
不像邵府,也不像靖亲王府的摆设,感觉更尊贵。
“你现在在太后寝宫。”
“太后?!”怎么会?
一见她清醒,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但是有些霸道的靖羿不让任何人碰他的她,仍然独占了半张床令人莞尔。
连陈慧娘和太后都不让她们亲近。
“咳!羿小子呀!”哀家看一眼都不成吗?“瞧他傻的,人在她宫里还跑得掉吗?
“太后老人家你身份尊贵,不好被病人冲煞到。”有个闪失他担待不起
喝!这张嘴倒是挺机伶的。“那她娘看看女儿不为过吧!”
泪中带笑的陈慧娘一脸关爱地望着着他怀中的女儿。
“心儿还病着不方便起身一见,为免不孝还是不见好。”免得她来抢人。
“你……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她的娘还不能见她,那你又算什么?”敢挡着她不让她抱抱女儿。
怀胎十月的记忆犹新,有谁比她更有资格照顾清醒后的女儿。
靖羿振振有词的说:“她是我由湖里救起的,所以她是我的。”
“你真有脸说出臊人的话,要不是你强掳她到王府,她又怎么会被人推下湖?”始作俑者根本是他。
“这……”靖羿气弱的一顿,耍赖地不还人。
他知道此事额娘也有份,但是为人子岂能逆伦,他也只能闷不吭声地任人指责。
“好了,好了,两人都少说一句,听哀家的劝,人平安就好,何必斗气呢!”怎么说都是自己人,手心手背皮连肉。
冷凝着脸的陈慧娘走到丈夫身边生闷气,不甘心一手呵护的女儿给了人,浮肿的双眼冷视夺女狂徒,巴不得拨开相拥的身影带女儿回府。
尽管身在皇宫内院中,惶恐的心仍然存在,君心难测似虎狼,淮晓得他会不会为了保住皇位而斩草除根,让他们一家子待不了北京城。
“端仪!我看小俩口挺好的,不如由哀家下旨赐婚吧!”做个现成媒人撮合这对小儿女。
“不妥呀!太后,门不当户不对的,我们邵府高攀不起。”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听说兰福晋百般挑剔心儿,处处为难她,真要进门岂不是天天受苦?
“瞧你说哪的话,若不是……”唉!偏不能说。
“太后!”陈慧娘惶惧的出声制止。
太后又如何,连女儿都护不了。“别说高攀不上,丫头许给靖亲王府是他们的福气,谁敢说句不。”
“可是……”总要顾忌着皇上。
正想找借口拒绝时,宏亮的笑声已然传进太后所居的惠宁宫。“那么由朕做主可行?海宁陈家的陈慧娘。”
“圣旨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朕下旨收邵府千金铭心为义女,赐号端静,为朕之十一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