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吧,反正我看了他们就心烦。
从此,他的人生不再是风刀霜剑严相伴,琴棋书画,良师圣贤佐在他的身畔,可是只有太子哥哥是他的伙伴。他不明白为什么太子哥哥的宫殿里全是大人,只有八岁的哥哥已经能够把十八岁的护卫打残。太子哥哥说:父王不允许他跟孩子们玩儿,因为那样只会耽误他宝贵的时间,他要训练训练再训练,只有这样他才能走到征服天下的那一天。
然后太子哥哥经常会鲜血淋漓地回到东宫的太子殿,他知道那不是他的血就是被他打残人的血。很多时候新来的宫女会被他的样子吓哭,然后那些不幸的宫女会被哥哥从寝室里踢出,他听见哥哥大骂:女人都是些胆小如鼠的废物!他一直想不透,难道真的一定要用这种血淋淋的方式才能统一冥野大陆?无奈之下,他学会了站在哥哥的身后为他擦屁股。
灿若夏花的焰火,燃起又落,鸣响声中他们一起看着新春时节的烟花盛开,败落。
很多个瞬间,在支离破碎的花影下,他看到太子哥哥的脸上写着落寞。哥哥的母后国妃从没在他们的面前展示过温柔的笑脸。一年又一年,烟花散后,他们看见的永远是她在人前尽情显摆的高傲嘴脸,有一天哥哥说:天下的女人不是贪得无厌,爱慕虚荣,就是胆小如鼠,每一个都是令人厌烦的蠢物。
他从没同意过,因为他的母亲不是哥哥口中那样儿的女人,于是在哥哥练功受伤的时候他给哥哥弹琴,太子哥哥喜欢他琴声中的情义,问他:为什么你的琴声会说话?他说:因为琴乃心声,我的心中装着母亲的爱,有爱的心灵能够让琴讲话。
太子哥哥总是撇嘴,哥哥喜欢他的琴声,但哥哥不信琴中有爱,人的心中有爱,他想:等哥哥听多了也许就懂了。可是宿命的曲线继续前行,还没等他们说服彼此,哥哥已经长成十四岁的少年,有一天哥哥说:他要代表北格去南礼留学,可能会去很多年,他要了解一下南礼的实力,为今后的统一大业打好基础。
他说:太子哥哥,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我也想了解一下王宫之外的世界。太子哥哥说:现在还不行。你不仅不能跟我一起去,而且不能离开我这东宫一步,母后或任何外人送来的食物你一定不要吃,什么活动都不要参加,就在这宫中装病,先保住性命。没事儿的时候就悄悄研究研究那些老夫子和朝廷中百官的情况。等你再长大些,我会想办法让你离开。
然后,他开始了王宫中寂寞的生活,没有哥哥的日子,他的人生再不是飘扬在风里的传说。王宫中总会有哪个妃子或她们的孩子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奇死亡,不用谁来将那故事煊染传播,年仅十岁的他已经明白了故事里的龌龊,明白了母亲口中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嘱托。于是他微笑着将梦交于了命运,听着太子哥哥的话,等着哥哥来解救他的那一天。
风再起时,有飞鸟以绝然的姿态展翅,寂寞碾过细碎的阳光后,他穿过了熙嚷的人群,再见面时,哥哥已有美女如云,嫔妾似海,带着优雅的风范,他笑,他说:多年不见,王兄一向可好!
俊美如天神的男人手指一抬,眼中凌光即闪,他的嫔妾们悄然尽退,他依然笑,他说:既然王兄不喜欢她们,为何要娶到身边?
王兄大笑:因为她们是女人,她们很漂亮,要想征服天下就要先学会征服这些贪得无厌,爱慕虚荣,胆小如鼠的女人,并且要学会去享受她们的美人恩。
看着他优雅风范下不赞同的笑颜,王兄说:书烟,你太小,还不懂这些。利用这几年的自由去周游冥野大陆吧,等我继了位,你就没机会了,到时候你要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帮我监国,我一见到那些老夫子们整天之乎者也,就心烦。
他笑,他说:好!但我有个条件,就是等我长大了,王兄不可以逼我娶我不想娶的人,我要一生一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