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结束,沈家便赶办少爷与琥珀姑娘的亲事,今日便是迎娶吉日。
出云山在这次大手笔撒银子,大摆流水席,筵席从广庆大街的出云山庄一路摆到承德坊的沈家大宅,上百桌好酒好菜,供亲朋好友、街坊邻居大快朵颐一番。
思卿看着琥珀身穿喜气的凤冠霞帔,拜别双亲,由喜婆扶着上了花轿,沈敬儒一身大红蟒褂,看来英俊挺拔,气宇轩昂,在敲锣打鼓声中,花轿渐渐往沈宅方向行去。
思卿眼底满是不舍。
“别依依不舍了,反正琥珀还是会常回来的,沈敬儒人品极好,不会亏待咱们琥珀的。”孟兰在思卿旁边道。
“嗯。”思卿闷应了一声,微微点头。
“好了,好了,今儿个是琥珀的大喜之日,咱们要高兴点儿,来!教全庄上下都出来吃个痛快!”
孟兰当然不愿外头那些好酒好莱尽落入他人的肚子里。
“啊,对了,思卿,这儿有张纸条,说是要给你的。”
孟兰递给思卿一张钱粉色的纸条,她当然知道是谁给的,但她不想看,一点儿都不想看。
“快点儿啊!鲁管事,叫后院那些个小厮、仆妇全到外头去吃喜酒……顺便小娃儿也带出去……大家要多吃些!多吃些,为咱们琥珀好好庆祝庆祝啊!”
是得好好庆祝,但他等不及了。
将众多宾客丢给爹亲去应付后,沈敬儒独自一人来到主屋。主屋内龙凤喜烛旺盛地烧着,他稳了稳呼吸,慢慢地用喜秤掀起了琥珀的大红喜帕。经过特意的打扮,琥珀在烛光下,显得美丽娇艳。
“夫子……”她羞赧地唤了声。
“琥珀,该改口了。”沈敬儒笑道,轻轻将她风冠取下。
“咦?”她不太懂。
“该改口唤夫君,而不是夫子了。”沈敬儒牵起她的小手,引她到圆桌前。
琥珀小脸全红,不知如何回答,一下子要她改口,她不太习惯,而且好羞人啊。沈敬德满足地看着脸红的娇人儿,她终于是他的妻了,他等得好辛苦啊,这一切终究是值得的。
看着满脸通红的小美人儿,俊挺的男人笑了,柔声道:“来,咱们来喝交杯酒吧。
琥珀点点头。
沈敬儒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给琥珀,一杯自己拿着。两人相视一笑,齐声道:
“但愿岁岁年年,天长地久。”举杯一饮而尽。
“啊!好酒!不愧是酒中状元。”沈敬懦点头称赞道。
“嗯,我当初也没想到云液会夺魁呢!”琥珀微笑,当她听到知府大人公布状元酒是云液时,还真不敢相信呢。
更不敢相信的是周家庄的凝玉露给挤到三名外了,连探花都没有。莲花白名列第二,是榜眼酒;听涛泉第三,是探花酒。
哦!新婚之夜,他可不想听一整夜的酒经哪!
“琥珀娘子,咱们该歇息了。”他解着她嫁衣上的盘扣,试图要将繁琐的嫁衣脱下,那包覆在衣衫下的胴体在勾引着他。
“夫子,这……这不急吧……我还想跟您谈谈这云液的酿造过程啊……”
急!怎么不急!春宵都过了一大半了。
沈敬懦索性用撕的,丝绸衣料的撕裂声更刺激了他的欲望。
“夫子……不要啦……”琥珀忙拍打着撕衣的大掌。
“夫子是不要,可你家的夫君想要!”沈敬儒说完,屋内的喜烛瞬间熄灭,罗帐罩住了两人的甜蜜世界。
呵,真个是销金帐内春宵暖啊!
“哪!这是五万两银票。”
思卿将银票用手指弹给一娇美如花的女子,女子抬手抄住,定睛一看,立刻笑开小脸。
“没错,的确是五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