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眉头微蹙,看着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说道:“你这样让人看到了成何体统,就算你不顾及着自己的身体和颜面,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吧?”
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凄然一笑,伸手抚向自己的肚子,说道:“左右这个孩子福薄,在我肚子里就是个没人疼的,遭人陷害也没人能给个说法。”
哲哲呵斥道:“爱新觉罗家的孩子个个身份尊贵,岂容你说福薄?大汗何时说不给你说法了?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就在这里胡闹,影响到大汗处理政务你担待得起吗?”
“没弄清楚?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看向哲哲,冷笑一声,说道:“要害我的明明就是你的侄女哈日珠拉,你和大汗都维护她,难道我受的委屈就这样算了吗?”
哲哲知道皇太极在处理这件事上对哈日珠拉有所维护,但是她和皇太极一样,都不相信哈日珠拉会做出这种事来,虽然多年未见,但是她相信哈日珠拉的善良和纯真是不会变的。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皇太极沉着脸走了出来。
“大汗!”哲哲身子一福,给皇太极请了安。
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见到皇太极,原本黯淡的眼神立刻有了神采,开口唤道:“大汗!”
皇太极的目光略过哲哲,看向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用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说道:“不是叫你回宫吗?怎么还在这里?”
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在烈日下苦苦等着皇太极,不想等到的不是关心,不是心疼,只是一句冷冰冰的话,她强自压下欲流出眼眶的泪水,挺了挺脊背,说道:“大汗,哈日珠拉有意加害臣妾腹中胎儿,证据确凿,还请大汗为臣妾做主,惩治凶手。”
皇太极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开口道:“你凭什么确定说是哈日珠拉要害你?”
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抬头看着皇太极,问道:“这不是明摆着吗?臣妾是在她的房间喝了东西才出事的,她给臣妾喝的奶茶里也查出了了堕胎药,不是她,难道还会有别人吗?莫不是大汗有意包庇哈日珠拉?臣妾肚子里怀的,可是大汗的骨肉啊!”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说道最后,忍不住流下泪来,若是以往,皇太极看着她流泪,一定会心疼的将她揽到怀里,可是如今,他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像是在看着一个不相干的人。
皇太极说道:“兰儿不会害你,也没有理由害你。”
兰儿?好一个兰儿!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泪眼朦胧的看着皇太极,凄然的问道:“臣妾敢问大汗,大汗口中的兰儿,叫的是谁?”
皇太极一怔,因着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的眼睛与哈日珠拉有几分神似,而且他初遇她时她在雪中奔跑的场景,让他想起了他第一次在盛京见到十五岁的哈日珠拉,加之她的名字中有一个“蓝”字,所以他便习惯叫她“蓝儿”,不过是为了寻找一些慰藉。
皇太极未及开口,博雅带了一个宫女匆匆的走了过来,来到近前,身子福了福,说道:“奴婢见过大汗,见过大妃。”
哲哲看向博雅,问道:“什么事?”
博雅拉过身后的宫女,说道:“启禀大汗和大妃,这是东宫福晋宫中的宫女,伊娜。”她看向伊娜,“你自己对大汗和大妃说吧。”
伊娜是昨日新调到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的寝宫中的,负责做一些粗活,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和喜珠见了她,均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伊娜从衣袖里逃出一个纸包,说道:“这是奴婢在福晋的房间发现的。”
博雅接过伊娜手里的东西,递给哲哲,哲哲打开看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博雅答道:“奴婢问过太医,是堕胎药。”
哲哲闻言,脸色一变,看向